查小刀聽了也挺歡暢:“那行,就這麼著。誒,對了,曹永昌人呢?”
“阿誰,永昌啊。”
李閻明顯表情不錯,接著問:“那商隊現在在哪?”
李閻打斷了曹永昌,正色道:“我不是攆你,可你非跟我們走,功德不見得有你的份,但如果不利你先遭殃。陪咱過渤海的船甲長,連他兒後代婿三人如何死的?你是運氣好。說到底你還是個小孩,碰上個甚麼奇特,根基冇有抵擋才氣。甭跟我你十三歲當街毆死性命,秦舞陽十五殺人,見了秦王連個屁都不敢放。”
曹永昌湊到李閻耳朵邊,悄不丫地說:“城南清江浦總河大堂前頭,有個耍靺鞨技的風騷婦人,身材模樣絕對冇得說,腳丫細嫩腰還軟,笑起來一對酒窩甜死小我,《金鎖銀匙歌》裡說啦,這個婦人有酒窩……”
李閻滿臉如有所思的神采。
查小刀本來想攔,冇攔住。
“得了得了,永昌年紀小玩心大,愛賭個雞鬥個狗啥的,冇啥。”
李閻安撫下查小刀,才用打趣的語氣對曹永昌:“唉,不提這個了,我說少爺,傷養的如何了?”
曹永昌直撓頭,嘀咕道:“歸正我不走。你倆要怕我出事,乾嗎不乾脆教我兩招?反倒要一腳把我踢開。”
曹永昌齜了齜牙:“手腳另有點麻,旁地冇大礙。”
“有錢你就耍去?還肇事?就不能把錢攢下來,等今後討個老婆蓋兩間房,安穩過日子。”
“在港口,得了,話傳到了,鎮撫爺您歇著,我先辭職。”
“廢話,那能是一碼事麼?”
“千真萬確。”
李閻隻聽了前半句,目光便不由自主地就放到了查小刀身上,悄悄記了一筆。
想了一會兒,李閻自顧自點頭,歎口氣道:“不可不可。”
查小刀也一頭霧水。
李閻排闥出來,對這紅帽皂丁道:“真有這事?”
李閻本來覺得在禍水的溫養下,這些屍蟲毒性會更加狠惡,可隻過了三十來天,李閻發覺這些屍蟲並冇有變得狂暴狠惡,給李閻的感受反而更加溫潤,乃至連本來“毒性狠惡,凡人觸之即死”的備註,也變成了“具有必然毒性”。
“捱打捱罵必不成少。”
曹永昌眉飛色舞。
不管如何看,水婆屍蟲都是退化了。
李閻點點頭,他送走了驛站的皂丁,恰好查小刀從外頭出去。
李閻冇在乎稱呼,下認識問了一句:“甚麼活動?”
“哪的話呀你這是。”
查小刀聽了直翻白眼,曹永昌身上江湖氣味很重,實在眼力見不缺,但才十來歲,性子實在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