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又問他：“哎，話說返來，他哪來的銀錢去賭坊，你給的？”

“在港口，得了，話傳到了，鎮撫爺您歇著，我先辭職。”

不管如何看，水婆屍蟲都是退化了。

“我的馬在港口讓人找返來了，我揣摩著，籌辦點謝禮啥的給人家，咱先把馬牽返來。”

“教你兩招？……”

說著話兩人出門，沿街買了些綢緞布匹，魚翅鹿茸鹿血飲子之類清貴的東西，便直接往港口去了。

查小刀也一頭霧水。

他一邊揉眼，一邊說：“李大叔這話說的忒冇事理，小孩惹了禍打也打得，罵也罵得，怎得說這話寒人家的心肝？再說我這兩天出去，也不全為本身，我給李大叔物色了一樁好活動呐。”

曹永昌冷不丁一昂首，眨摸眨摸眼，唔了一聲。

“千真萬確。”

“學武苦啊。”

“嫁漢嫁漢；穿衣用飯。有個勞甚子辨彆？若講荊布持家；伶人無義。柳七非命，另有清倌人湊棺槨。那武大為人忠誠，還不是做了綠毛王八？”

“我扛得住。”

李閻點點頭，他送走了驛站的皂丁，恰好查小刀從外頭出去。

“哪的話呀你這是。”

“另有啊……”

李閻隻聽了前半句，目光便不由自主地就放到了查小刀身上，悄悄記了一筆。

甚麼叫賭坊倡寮北裡書場，百戲口技，蹴鞠葉子戲，曹永昌剛能下床就滿城瘋跑，李查心糙，也就聽任了。

遼東不甚繁華，加上一門路虎狼夢猛鬼殘虐，吸引了曹永昌的目光，倒是顯不出甚麼，比及了炊火濃厚的膠州，這顆心就收不住了。

翌日淩晨。

“有錢你就耍去？還肇事？就不能把錢攢下來，等今後討個老婆蓋兩間房，安穩過日子。”

另有半個多月，溫養水婆屍蟲的七七四十九天就要到了。

這時候，有驛站的皂丁拍門，李閻一昂首，隔著窗戶問道：“如何了？”

李閻打斷了曹永昌，正色道：“我不是攆你，可你非跟我們走，功德不見得有你的份，但如果不利你先遭殃。陪咱過渤海的船甲長，連他兒後代婿三人如何死的？你是運氣好。說到底你還是個小孩，碰上個甚麼奇特，根基冇有抵擋才氣。甭跟我你十三歲當街毆死性命，秦舞陽十五殺人，見了秦王連個屁都不敢放。”

“行了，彆廢話。”

曹永昌齜了齜牙：“手腳另有點麻，旁地冇大礙。”

“嗨，行了行了，你也說不聽他。”

曹永昌眉飛色舞。

李閻滿臉如有所思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