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室牌:給彭城王恭增加封地,暗中寫信:"叔父鎮彭城,如朕親臨",氣得竇憲摔了三個玉杯。
宮女小翠在絹帕上繡下見聞:"天子親政後,每天卯初就起床,比打更的還早。有次瞥見他在輿圖上畫西域,對鄭常侍說 ' 班超在西,朕在東,我們給百姓織一張安然網 '。他的龍袍補丁摞補丁,卻給西域使者籌辦最好的絲綢。"
章和二年的洛陽宮,銅漏壺的滴水聲敲碎了春夜的沉寂。十歲的劉肇趴在東宮案幾上,狼毫筆在《尚書》竹簡上劃出傾斜的陳跡,燭影將他的身影投在屏風上,像株被風雨壓彎的麥苗。三天前他還是個追著小寺人玩捉迷藏的孩童,現在卻要在早朝上正襟端坐,聽竇太後用和順的語氣說出 "天子年幼,朕暫代聽政"—— 這句話像塊浸了冷水的絹布,糊在他尚未褪去稚氣的臉上。
傀儡擔負:老臣鄧彪為太傅,賜爵關內侯,美其名曰 "百官總己以聽",實則是擺在前台的 "吉利物";
庚申日的北宮,劉肇上演了一場教科書級的 "反殺腳本":
章帝的遺詔成了劉肇手中獨一的 "尚方寶劍"。當竇憲提出規複鹽鐵官營時,小天子俄然想起太傅鄧彪在東宮說的話:"鹽鐵是先帝留給百姓的 ' 創業啟動金 ',毫不能讓外戚拿去養私兵。" 他捏緊遺詔竹簡,指節發白:"先帝遺命 ' 罷鹽鐵之禁 ',卿等欲違逆先帝乎?"
書肆老闆王利發明,親政後的劉肇特彆愛買《史記?貨殖傳記》,每次都讓小寺人買二十本,分給各郡太守。他偷偷在扉頁蓋了個 "禦覽之寶" 印,成果這本書成了東漢販子的 "創業聖經",西域商隊來進貨時,點名要這類帶印的版本,說 "拿著天子讀過的書,通關文牒都好用"。
調虎離山:以 "商討北匈奴歸附" 為由,召竇憲單人入宮,卻讓羽林衛在宮外攔下他的衛隊;
啞忍術:四年間熟讀《韓非子》《霍光傳》,在竇氏的監督下裝成貪玩孩童,卻暗中建立諜報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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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論絕殺:公開竇憲十二大罪行,重點提 "賣官鬻爵得錢三千萬剝削軍餉導致邊軍凍死千餘人 ",連支撐竇氏的大臣都啞了火。
十歲的劉肇盯著殿下蒲伏的群臣,俄然發明竇憲的靴底沾著宮外的泥土 —— 這個本該在宮外的外戚,現在卻像仆人般隨便出入禁中。尚書令呈上的鹽鐵奏摺上,竇太後的硃批蓋過了先帝遺詔,"複收鹽鐵之利" 的筆跡洇開,恍惚了章帝 "縱民煮鑄" 的墨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