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讓尚書檯統計西域商稅:僅永元二年,疏勒、於闐的玉石、葡萄輸入,就為國庫增收百萬錢。這個發明讓他眼睛發亮:竇憲靠軍隊奪權,我靠商路攢錢;他養私兵,我養民氣。因而下詔給班超:"西域之事,便宜處置,無需奏報",相稱於給了一張 "西域無窮額信譽卡"。
竇氏垮台後,劉肇立即重申鹽鐵弛禁,還加了條 "緊箍咒":"敢借鹽鐵之名剝削百姓者,刺史可先斬後奏"。他親身參與製定《鹽鐵稅則》,規定鹽商隻需交納 10% 的稅,嚴禁官吏層層加碼。洛陽的鹽商們感激涕零,個人捐款補葺洛陽城牆,還在城門上刻了幅春聯:"竇氏鹽貴如金,和帝鹽甜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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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肇心領神會,開端悄悄佈局:
劉肇的前半生,是一部稀釋的權力教科書:
竇憲回朝後,北宮成了他的私家會所。羽林衛換成竇傢俬兵,尚書檯的奏章要先經他過目,乃至郎官任命都要在竇府 "口試"—— 說白了就是交錢走後門。洛陽的官市上,一個縣令職位密碼標價二十匹帛,豪門學子隻能在太學裡痛罵 "賣官鬻爵",卻被竇氏虎倀拖去放逐。
俄然收網:鄭眾帶著預先埋伏的小黃門,當場拘繫郭璜、鄧疊,從他們身上搜出 "廢帝聖旨草稿";
班超公然冇讓他絕望,永元六年,帶著西域聯軍攻破焉耆,斬首五千,西域自此 "大漠無王庭"。劉肇看著班超送來的汗血寶馬和琉璃器,對尚書令說:"當年竇憲用三萬雄師換一塊石頭,班卿用三十年換全部西域,這纔是真正的 ' 投資回報率 '。"
權力宣言:"朕且佐助聽政" 六個字,把垂簾聽政包裝成 "臨時董事會受權"。
於闐販子阿巴斯的商隊,現在能通暢無阻地進入玉門關,因為他們的貨色清單上蓋著 "西域都護府" 的大印。他的帳本上寫著:"永元四年,關稅從 10% 降到 5%,班都護還派馬隊護送,本年賺的錢,能在長安買三個邸店。" 最讓他驚奇的是,漢和帝竟然曉得他的名字,在召見時問:"於闐的葡萄,在洛陽賣得可好?"
十歲的劉肇盯著殿下蒲伏的群臣,俄然發明竇憲的靴底沾著宮外的泥土 —— 這個本該在宮外的外戚,現在卻像仆人般隨便出入禁中。尚書令呈上的鹽鐵奏摺上,竇太後的硃批蓋過了先帝遺詔,"複收鹽鐵之利" 的筆跡洇開,恍惚了章帝 "縱民煮鑄" 的墨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