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拿到了。”黑暗中,一人附在他耳邊輕聲道。
“皇上,這摺子……”來人稟報導。
“那你寫得甚麼啊?”聽聞一貫以江山為重的康熙,寫得竟然不是這些,他還是奇特的問道。
夜裡的山上,老是格外的酷寒,康熙卻隻是行走著,一言不發,他亦不知說些甚麼,隻好跟在康熙的身後。
看著很有些孩子氣的太子,康熙隻是無法的搖了點頭,便退後了幾步,那紅箋上麵,他畢竟隻是提筆寫了安然二字,小和尚見狀,隻是搖了點頭,在他耳邊輕聲道了句,“一念固執,放下安閒。”
直到路過那還是亮著的大雄寶殿,康熙纔回身看了他一眼,拉過他那有些冰冷的手,問道:“但是冷了。”
康熙卻隻是安靜的笑了笑,“朕老是會想,如果哪一天冇有了朕,誰來照顧你……”背對著他,望著那黑乎乎的天空,似是感慨,卻又似是彆成心味。而他卻隻是皺起了眉,在那黑暗中,朝著躲在門後的人,使了個眼色,他的思路較著不在此處。
直到多年後,他孤身一人再臨此處,小和尚也已成為主持時,翻開那陳腐的紅箋,看著他那熟諳的筆跡之時,他的淚滑下之時,他方知他並冇有騙他。
“放下吧。”而他卻隻是淡淡的閉上了眼。
而他也隻是輕嗯了一聲,表示本身瞭然。
康熙送他回到本身的住處,隻是對他道了句“我們該歸去了。”
“托合齊……”而他倒是喚住了來人。
“說出來就不靈了。”康熙隻是淡淡的回道。
“主子辭職。”來人見狀,也籌算退了出去。
他隻是昂首傻兮兮的搖了點頭,
而那邊,看了索額圖送來的信,太子的眼中揮之不去的肝火,像是要把那信都給看破了,不過薄薄一張紙,而他握著它的手,倒是青筋突現,很久才咬著牙拍在了桌上“該死的。”顯得格外暴躁。
“保成,剛纔寫了甚麼。”康熙摸索的問道。
如果索額圖出了事,於情,他放不下,曾經的慚愧;於理,誰能信賴索額圖乾的這些事,跟他全無乾係,需知索額圖是他的叔公,在統統人的眼中,他做事都是為了他。不管是因為他本身,還是因為他是本身的親人,起碼他一日為太子,他便一日不能如此倒下,他輸不起了。
他卻隻是笑了笑“兒臣並無大事,怕打攪了皇阿瑪。”他的語氣是如此的無辜。
他似是有話想說,卻畢竟是甚麼都未曾說出口,隻是揮了揮手,讓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