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無目標漫步著的太子,到處都是青山綠水,看似清幽,實則無聊。看著不遠處避著眼坐在陽光底下,轉動動手裡的佛珠,似是唸佛又似是在睡覺,迷惑的問道:“小和尚,你在乾甚麼啊?”
“爺,索中堂來信了。”不遠處趕來了一人,在他的耳邊輕語道,突破了這難堪,刹時便規複了天然的太子,隻是揮了揮手,讓來人下去,將那信放入袖中,並未拆開,隻是他的眼中較著多了一絲擔憂。
城外的氛圍老是格外的清爽,不似高牆內院中的氛圍,來得壓抑。康熙並冇有帶他走遠,而是在城外的一座山下便下了馬,看著那矗立入雲的山嶽,他也驚奇了,想那紙醉金迷,物質橫流的都城,另有這類清幽之地,是這萬裡國土藐視了他,還是他藐視了這萬裡國土,不得而知,他的天下看似那麼大,萬裡國土都儘歸於他,卻又是那麼的纖細,平生範圍在那高牆內院中。
見康熙不言,說不清他到底是真的無愧還是無所謂,乾脆賞識起四周的來了,一點冇有要理睬他的意義,康熙卻一向是盯著他看,說不清他是愁悶呢還是在思疑甚麼,他那之前恨不得每天黏著他的兒子,一晃眼便讓他看不透了。
太子饒有興味的問道:“這是何意啊?”
“成心機,你說是不是剪去這三千煩惱絲,大家都能能夠像你那麼無謂啊。”太子玩弄著垂在胸前的辮子,意味深長的道。
太子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見康熙不說,他亦不想問,回身便亦拜彆了。
康熙不管何時何地老是不忘會教誨他,或許他曾經真的為他支出過至心吧。而他卻仍然是望著低著頭,望著底下的路,不發一言。
卻還是在他耳邊道了句,“你如果敢去給朕當甚麼和尚,你看朕如何清算你。”話裡警告的意味分外較著。
小和尚挑眉看了他一眼“看公子一身華衣,如何也想來蹭茶喝啊。”
太子倒是擦拭動手裡的茶水,帶著笑意看著他,“你安知我不是自欺欺人之人。”
太子揉著額頭,倒是委曲的看了眼康熙,“山川是為佳,不過要日日與這清湯寡水相伴,皇阿瑪可太高看兒臣了。”內心倒是悄悄鬆了口氣,康熙剛纔冷著臉是因為這個嗎。
而不遠處的康熙,神采倒是不太都雅,皺起的眉間不知在想些甚麼。揮去太子以後,那和尚隻是帶著他來到了一間禪房,言道是那大師生前所住,交給了他一副書畫,便退了出去。
路再長也有絕頂,畢竟是爬到了山頂,雲霧環繞,模糊的倒是瞥見有一座寺廟,立在那邊,推開那扇門,很有種扒開雲霧見彼蒼的意味。看起來是一座飽經滄桑卻又有帶著苦楚之地,冇有那些寺廟的煙霧環繞,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靜,但卻隻合適賞識,分歧適久居。起碼是分歧適他居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