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杏兒一睜眼,就看到枕邊放著一片打磨光滑的木頭,寬度跟本身的後腰差未幾,中間鼓起然後兩邊越來越扁,側麵看就是個還算對稱的梭形。
“你這孩子都是哪兒揣摩來的這些個花樣?”葉氏一邊吃一邊問。
“跟吃鼻子裡去也差未幾了,嗆死我了。”許杏兒捂著鼻子,哼唧道。
“你急甚麼,晌午前必定就給你縫好了。”葉氏吃著好吃,又夾了一口辣醬,拌在麵內裡,又酸又辣的味兒吃著還真是挺過癮,額頭上都辣出汗來了。
許杏兒把裝辣醬的碗捧到許老三麵前,滿臉等候地說:“爹,我做的辣醬,你嚐嚐看?”
許杏兒用筷子頭稍稍蘸了一點兒,放在嘴裡一嘗,從速吐舌頭,這也太辣了點兒,比前次的蘿蔔條辣多了,強忍著辣抿了抿嘴,總感覺彷彿還差那麼點味兒,一時候卻又想不起來差的是甚麼。
許杏兒一骨碌爬起來,抓著木片去灶間尋到葉氏說:“娘,你快看,爹給我磨的木片。”
這時候酸湯子也做好了,許老三在院子裡正乾活兒呢,聞到味道丟動手裡的耙子返來問:“今個兒吃酸湯子?好了冇?”
苞米碴子已經泡了十來天,瀝儘水分以後用小搖磨漸漸磨細,然後放在布袋子裡把水分控出去,袋子裡剩下的湯子麵比直接磨的苞米麪兒更加細緻,做成麪條口感也更好一些。
葉氏接過木片,按在許杏兒的後腰處問:“這個咋樣?”
許杏兒把布袋子掛在屋簷下控水,然後架火開端燒水,第一道水盛出來倒在盆裡,略微晾涼等會兒恰好給幾個小的洗臉,又重新添下水,內裡的湯麪也控的差未幾了。
“我先去磨碴子和麪,等會兒攥湯子的時候再叫你,恰好我前次做的辣醬也差未幾能吃了。”許杏兒把木片和針黹笸籮一起塞進葉氏懷裡,然後怕她懺悔似的,一溜煙兒地跑去灶間開端籌辦早餐。
“爹,早點兒睡吧,這東西也不急在這一天。”許杏兒不敢大聲喊,怕吵醒幾個剛哄睡的孩子,下地趿拉著鞋到灶間道。
跟動手掌的用力,手在水麵來回挪動,未幾時,一鍋粗細均勻的湯條就都攥好了。
葉氏掐了一小把蔥和水蘿蔔出去,見許杏兒正發楞,便號召道:“還不用飯傻站著乾啥呢!”說著直接給許杏兒盛了一碗酸湯子,舀了一勺雞蛋醬,又加了點兒辣醬,筷子一攪一拌,放在許杏兒麵前。
“咳咳……”許杏兒嚼也冇嚼地就把酸湯子往下嚥,直接導致的成果就是本身被嗆了個半死,咳了半天都還是感覺氣管裡不舒暢,被辣醬嗆得火燒火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