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犯人固然心中發怵,卻還是大恐懼地說道:“來罷,我不怕你!”說著他又嘰裡咕嚕地說了一段話。
弘王被氣得磨牙,老三這張臭嘴,真是招人恨。撣了撣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塵,弘王擺出兄長的姿勢,慎重地說道:“走罷,就依你們的意義,現在就去審。父皇也等著成果呢。”
老八,老八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娃娃,還冇見過殺人呢。季貴妃忙著固寵,想來也冇心機殺一個跟她毫無乾係的奉陽王,如果父皇看上了奉陽王,那另有能夠是她乾的。
老七最不成能,他就算有這個心,也冇這個才氣,他無人可用。
但這還不算完。犯人的下巴還冇有被接上,一個上了年紀的白鬚獄卒翻開一個東西箱,從中取出一個針包,對著燭火挑了半天,終究選出一根不粗不細的長針。將針在燭火上烤熱,又在一個瓷瓶子裡沾了些甚麼藥水,儘是皺皮的手摸上了犯人的腮幫子,左按按,右按按,找準了位置,漸漸紮了出來。那犯人隻覺本身下巴一麻,彷彿冇有知覺了。
鄭南成一聲令下,那刺客就被押上了堂。公堂固然能進光,但不知怎地,有一種陰沉森的感受,像是陰朝地府。
查案這事兒本就是天子交給弘王辦的,他也怕這背後主令人就是衛國人,活口今兒個早晨被滅口,到時啥都查不出來。可正如敏王所說,如果衛國人,必然位高權重,奉陽王才封王半年,昔日都交戰在外,不太能夠與人樹敵,想殺他的人必然是因為顧忌他,或者說因為拉攏不成而忌恨他。
紮了有五六針,老獄卒才收起東西。他按了按犯人的兩腮,朝那捏下巴的獄卒點點頭,那人會心腸鬆了手,還將犯人的下巴接了上去。犯人有了下巴,當即咬舌,可卻發明本身使不上勁。這時獄卒連穴道都給他解了,他趕緊又試,身上倒是有勁,可下巴就是使不上,能說話,卻咬不了東西。
弘王點點頭,冇說話。
敏王卻撇撇嘴,道:“就你想得殷勤!”他想了想,感覺不過癮,又道:“奉陽王少時可曾是你的伴讀,當時候好得恨不得穿一條褲子,何況誰都曉得,隻要老四你點個頭,奉陽王跟你就是一家人,你還用得著這麼奉迎拉攏麼?”
“二哥,你如何了?”明王體貼道。
“好嘞!”少年歡暢地應了一聲,從箱子裡取出三號刀具,卻不是一把刀,大大小小奇形怪狀的刀和鑷子加起來有十幾把。這一套統稱三號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