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身份高貴,天然不會等奉陽王府的一個下人,他們都帶了車,因而各自上了車,不一會兒就到了大理寺。大理寺卿鄭南成早已得了令,剛巧在門口迎到了幾位皇子,他涓滴不顯奉承巴結之色,麵無神采地說道:“公堂刑具都已備了。”
刀徒弟淨手的行動一頓,瞥了犯人一眼,思考了半晌,道:“三號。”
“他是在禱告他們的神保佑他,保佑他度過此次難關,讓他身後靈魂回到故鄉。”鄭南成三十二歲就能做到大理寺卿,可見他有過人之處,便是曉得各國說話這一點,全部衛國也無人能及。
紮了有五六針,老獄卒才收起東西。他按了按犯人的兩腮,朝那捏下巴的獄卒點點頭,那人會心腸鬆了手,還將犯人的下巴接了上去。犯人有了下巴,當即咬舌,可卻發明本身使不上勁。這時獄卒連穴道都給他解了,他趕緊又試,身上倒是有勁,可下巴就是使不上,能說話,卻咬不了東西。
不一會兒,刀徒弟來了。這位刀徒弟與那些威武強健的劊子手大不不異,他長得非常肥大,乾乾癟癟的,四十多歲的模樣。不過看得出來,獄卒們和鄭南成都對他非常尊敬。
這部下是新進的,聞言不由打了個冷顫才應下。
“他那是在煩惱抓凶手呢。可彆審到最後,凶手竟是審人的人!”敏王幸災樂禍地笑道,“二哥,你彆是在為這個頭疼罷?”
弘王被氣得磨牙,老三這張臭嘴,真是招人恨。撣了撣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塵,弘王擺出兄長的姿勢,慎重地說道:“走罷,就依你們的意義,現在就去審。父皇也等著成果呢。”
“二哥,你如何了?”明王體貼道。
刀徒弟也有東西箱,不過這箱子有專門的報酬他拎著。拎箱子的是個非常清秀的少年,一臉的活力,與陰沉森的刀徒弟完整不一樣。
敏王頓時有些悻悻,獲咎老四不要緊,可不能獲咎奉陽王,他如何說也握著虎符呢。
“好嘞!”少年歡暢地應了一聲,從箱子裡取出三號刀具,卻不是一把刀,大大小小奇形怪狀的刀和鑷子加起來有十幾把。這一套統稱三號刀。
鄭南成也不能人所難,敵部下道:“請刀徒弟過來。”
敬王聞言便對身邊的小廝道:“去奉陽王府說一聲,現下就去大理寺審犯人,如果想旁聽,得從速來。”說罷,見兄弟幾個都看他,便淡笑著解釋道:“畢竟事關奉陽王,奉陽王現在昏倒著,自是不能列席,讓他府裡出小我旁聽,今後講給奉陽王聽,也好曉得我們兄弟幾個經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