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南成不再就這個話題說下去,轉而對犯人道:“本官再問你一句,你招是不招?”
“他那是在煩惱抓凶手呢。可彆審到最後,凶手竟是審人的人!”敏王幸災樂禍地笑道,“二哥,你彆是在為這個頭疼罷?”
不一會兒,刀徒弟來了。這位刀徒弟與那些威武強健的劊子手大不不異,他長得非常肥大,乾乾癟癟的,四十多歲的模樣。不過看得出來,獄卒們和鄭南成都對他非常尊敬。
但這還不算完。犯人的下巴還冇有被接上,一個上了年紀的白鬚獄卒翻開一個東西箱,從中取出一個針包,對著燭火挑了半天,終究選出一根不粗不細的長針。將針在燭火上烤熱,又在一個瓷瓶子裡沾了些甚麼藥水,儘是皺皮的手摸上了犯人的腮幫子,左按按,右按按,找準了位置,漸漸紮了出來。那犯人隻覺本身下巴一麻,彷彿冇有知覺了。
鄭南成也不能人所難,敵部下道:“請刀徒弟過來。”
刀徒弟也有東西箱,不過這箱子有專門的報酬他拎著。拎箱子的是個非常清秀的少年,一臉的活力,與陰沉森的刀徒弟完整不一樣。
少年一邊翻開東西箱,一邊問道:“師父想用幾號刀?”
老六都是個半死的人了,保住命就算不錯了,哪有精力殺人。
刀徒弟淨手的行動一頓,瞥了犯人一眼,思考了半晌,道:“三號。”
此時,大理寺卿鄭南成開口了:“剛纔那位是大理寺的老先生,最通穴位,紮在你兩腮上的那幾針堅固了你那處的肌肉,你能說話,卻咬不開東西,你就斷了他殺的動機罷。”
若說是老四做的倒有能夠,可方纔又是他第一個提出來頓時就去審犯人,眾目睽睽之下晾他也玩不出花腔來,他會這麼說必定是有實足的掌控,可既有實足的掌控,他就不會還留下活口這麼大的馬腳,以是說也不太能夠是他做的。
鄭南成涓滴不介懷他的無禮,憐憫地看著他,語氣尚算暖和地說道:“本官勸你還是趁早招了,也少受些苦,起碼能死得痛快些。大理寺秘法諸多,方纔那幾針隻不過是外相,你若不共同,到時恐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深思來深思去,都不像凶手,莫非不是衛國人?弘王頭疼了。
弘王曉得此人鐵麵忘我,乃樸重的典範,行事滴水不漏,是以非常放心。
敬王搖了點頭,道:“隻曉得些外相,有位舊友懂,教過本王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