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華濃微微點頭,進了包廂。
“臣臥床療養之際,陛下多次派人扣問,幾位殿下更是親身前去府中看望,如此大恩,臣感激不儘。蒙殿下不棄,若能為弄月宴出一份力,臣在所不辭!”
敏王抿唇一笑,又開了口:“不過本王傳聞奉陽王俄然開了竅,納了一房美妾啊。該不會是四弟納了側妃,奉陽王不平氣,也跟著納妾罷?”說著,他還指著陸華濃身邊的侍劍說道:“之前隻傳聞奉陽王不近女色,身邊隻跟著一個小廝,現在奉陽王連出門都帶著侍女了,可見是轉了性了。”
陸華濃定睛看去,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這……這些清倌都是男人罷?
內裡公然熱烈,除了弘王、敏王、敬王、明王這四位陸華濃見過的皇子外,另有幾小我陸華濃完整不熟諳,不過阿誰坐在敏王下首的穿著富麗的男人約莫就是那位傳說中耽於玩樂、放蕩不羈的閒王殿下了。
陸華濃並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羅衣館。到底是個初級青樓,的確是個雅地兒,大廳裡連一個穿紅戴綠的俗氣花娘都冇有,丫環們都打扮得很素淨,小廝們也非常清俊,並且大廳裡一個客人都冇有,約莫都在包廂裡,當然也不解除是白日的原因。
陸華濃暗歎一聲,朝那眨巴眨巴眼睛的傻丫頭侍劍看了一眼,暗道:丫頭啊,你家王爺我要攪基了!
閒王?陸華濃的腳步一頓,持續邁了開去,麵上卻笑道:“閒王本日倒是好興趣,可見這羅衣館是個好處所。”
莫非這衛國的青樓風俗男人做媽媽桑?
敏王頓時冷了臉,“莫非冇有?”
弘王聞言忙道:“奉陽王說得極是。三弟你老是口無遮攔的,親兄弟纔不管帳較,可那畢竟是你的四弟妹,你不顧四弟的臉麵,也得顧及四弟妹的名聲,今後還是彆如此說了。”雖說是側妃,但是上了玉牒的,是馳名分的側夫人,也當得起弘王這聲“四弟妹”了。
“不是不是,殿下曲解了!”那男人忙道,“隻是那些清倌都是新人,固然新奇潔淨,倒是冇□過的,如果服侍不周,還請幾位殿下包涵,給奴家留口氣在,待今後奴家調/教好了,再送給幾位殿下咀嚼。”
弘王笑道:“本王兄弟幾個每年這時候都要聚上一聚,參議合股在弄月宴上獻上大禮,使父皇暢懷一笑。小八還是個孩子,貴妃娘娘擔憂得緊,是向來不讓他出宮的,壽王身子骨不好,閉門療養多年,弄月宴也一定能列席,也向來不插手我們的小聚。不過本年我們多了奉陽王,倒是更熱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