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華濃一一見禮,他猜得不錯,那男人的確是閒王。其他幾個不熟諳的是弘王親信,曾做過弘王的伴讀,現在都在朝中供著要職,因著宴席是弘王停止的,以是他們也能坐下說幾句話,因著弘王禮遇陸華濃,那幾位大人也都對陸華濃非常尊敬。
弘王早已派人守在了門口,見陸華濃到了,趕緊迎上來,道:“奉陽王裡邊請,我家殿下已經到了。”
“不是不是,殿下曲解了!”那男人忙道,“隻是那些清倌都是新人,固然新奇潔淨,倒是冇□過的,如果服侍不周,還請幾位殿下包涵,給奴家留口氣在,待今後奴家調/教好了,再送給幾位殿下咀嚼。”
陸華濃定睛看去,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這……這些清倌都是男人罷?
陸華濃點點頭,問道:“另有誰在?”
好一個空中花圃!
“巧思妙想!”陸華濃讚了一句。
那小廝見陸華濃盯著櫻花樹看,笑著說道:“主子忘了,奉陽王長年交戰在外,又是君子君子,想是冇來過這等處所的。主子跟弘王殿下來過幾次,第一次來也如奉陽王普通驚奇呢,這樹瞧著有百年了,根鬚不知伸到地上幾十丈去了,如何會長在二樓呢?厥後聽這館中的小廝說了,主子才曉得,本來其他的花兒是長在二樓的,但這櫻花樹倒是長在一樓的,隻不過在建二樓的時候給了這樹一些空處,讓他的枝乾穿過園子。也幸虧這樹長得高一些,不然二樓的客人隻能瞧見櫻花而瞧不見樹乾了。”
“讓敏王殿下諷刺了。臣不過是納了一個侍妾罷了,也是家中老奴因著臣差點死亡卻無子送終才勸著臣納下的,她身份寒微,豈敢與敬王殿下的側妃比擬,還請敏王殿下今後彆開這類打趣了。”陸華濃心中奇特更甚,他不過是納個妾罷了,如何個個都把他納妾和敬王納側妃聯絡起來?明王如此,敏王也是如此,但是有甚麼蹊蹺?
閒王?陸華濃的腳步一頓,持續邁了開去,麵上卻笑道:“閒王本日倒是好興趣,可見這羅衣館是個好處所。”
陸華濃並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羅衣館。到底是個初級青樓,的確是個雅地兒,大廳裡連一個穿紅戴綠的俗氣花娘都冇有,丫環們都打扮得很素淨,小廝們也非常清俊,並且大廳裡一個客人都冇有,約莫都在包廂裡,當然也不解除是白日的原因。
弘王笑道:“本王兄弟幾個每年這時候都要聚上一聚,參議合股在弄月宴上獻上大禮,使父皇暢懷一笑。小八還是個孩子,貴妃娘娘擔憂得緊,是向來不讓他出宮的,壽王身子骨不好,閉門療養多年,弄月宴也一定能列席,也向來不插手我們的小聚。不過本年我們多了奉陽王,倒是更熱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