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笑聲聽在嶽靈珊的耳裡,讓得嶽靈珊羞憤不已,轉過身子,伸手就對著紀雲軒身上抓來,口裡還說道:“小師弟,你竟敢笑話我,看我不讓你嚐嚐我這個當師姐的短長!”
這就是現在嶽靈珊心中想著的事,不過她也還曉得輕重,記得之前紀雲軒強行變招之下,身材已是受了傷,必必要儘快的療傷才行。
不待嶽靈珊答覆,紀雲軒就已閉上眼,運功療傷。
那雙靈動調皮的大眼已經不見了,這是一雙泛著血絲的眼睛,又感受著身前一向傳來的熱度,紀雲軒曉得,這個笨伯師姐必定是一夜冇睡。
吐出那口淤血以後,紀雲軒已是感覺胸中順氣了很多,便也返身回到殿堂裡,嶽靈珊已經把火燒旺,火光亮滅之下,照得這寬廣的殿堂前後通亮。
把頭從紀雲軒的懷裡抬起來,眼裡帶著體貼的看著紀雲軒近在麵前的臉,嶽靈珊說道:“小師弟,你誠懇交代,你的傷到底要不要緊!”
隻是讓紀雲軒冇推測的是,強行竄改那一劍,內力相沖之下,竟會讓他傷得這般嚴峻,如果再重來一次,紀雲軒曉得,他還是會挑選這麼做,不是才盤算主張,要好好庇護嶽靈珊嗎?他不會食言!
這最後一句話,嶽靈珊說的甚是小聲,所幸紀雲軒耳朵活絡,還是聽到了,不過嶽靈珊這焦急辯白的模樣,紀雲軒見著忍不住就笑出聲來。
按下正想要起家的嶽靈珊,紀雲軒柔聲說道:“放心,師姐,因為昨夜你不眠不休的添柴火,這火就算是想燃燒也難!並且我們的時候很充沛,現在時候也還早,你能夠在多睡一會,我們不焦急趕路。”
伸手用衣袖擦掉嘴角鮮紅的血跡,紀雲軒心想:“看來這幾日是不能再妄動內力了,不然傷勢恐怕會再次加深,那可不妙。”
或許這就是人生對勁須儘歡,莫使歡心空對月!
展開眼,嶽靈珊第一目睹到的便是紀雲軒充滿暖和之意的一雙眸子,和他規複了些許赤色的臉龐,先是安下心,嶽靈珊不由甜甜一笑,隨後卻又睜大眼睛,一下子驚呼道:“不好,小師弟,火是不是已經燃燒了。”
少了兩人的說話聲,這廟裡又溫馨下來,嶽靈珊不敢弄出甚麼聲音來,怕驚到正在運功的紀雲軒,隻是眼睛眨也不眨的悄悄盯著他的臉看著。
待到紀雲軒順次把三人的屍身提到這大堂的門口,扔到了破廟裡荒涼的院子中,抬腳正欲往回走,他俄然隻覺胸口發痛,一口鮮血已是從嘴裡噗的一聲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