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太太聽了便搖點頭說道:“我孤兒寡母的如何同人家去比,不提他家薛老爺做買賣的手腕,便是薛太太孃家王氏,賈氏都是京裡的侯門高府,賈家女兒又是宮裡新晉的貴妃娘娘,真跟與他家攀親,倒是我們家攀附了。”
寶釵對著薛蟠慎重的道:“這事原該不歸我管,隻怕我說了恐你要惱了,便是傳出去於我閨譽也不好。”薛蟠聽了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便急著說道:“mm,你平時也是個利落脾氣,本日如何忒墨跡了,有甚麼事你直說便是了。“
寶釵聽了輕哼一聲,說道:“今後娶進一個河東獅來管著你纔好呢!”薛蟠輕瞪了寶釵一眼,故意想拿陸東亭來打趣她,又恐觸怒了她,那寶釵趣笑了薛蟠幾句,便提了桌上那籃葡萄並西洋小玩意兒出了薛蟠的院子。
王氏便說道:“你走後,這明容又找我說了,倒不是給你哥哥做媒,她一個姑子,能曉得甚麼?不過是常日經常往各府走動,認得了桂花夏家的女孩兒,是以略提了兩句,我也未將話說絕,隻說且看孩子們的緣法。”
那夏金桂在家中是張狂慣了的,錢婆子被她堵了一句也不惱,仍笑著說:“女人說得的,我想京裡多少為官作宰的隻怕也冇有女人家裡富,隻是我聽人說那薛家本來在金陵便得了一句話,說是‘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如許的人家,該是富到多麼境地,再者我冷眼瞧著他家,就是底下使喚的丫頭婆子也是綾羅綢緞的穿戴,家裡吃穿用度更是叫人咋舌。”
夏金冷哼了一聲,問錢婆子:“果然就富到這個境地?”一旁夏太太看著夏金桂說道:“我的兒啊,你纔多大,見過多少人家,比我們家富得有的是呢,那薛家我本來已探聽了,家裡人丁簡樸,當家太太的脾氣又是極好的,你真能尋如許一小我家,我也放心了。”
寶釵聽了內心一頓,心道先時便與薛蟠說了夏金桂之事,他竟是完整冇有放在心上,寶釵沉吟半晌對王氏:“媽既是對夏家的女人留了心,可有尋人去探聽探聽?”
說罷便欲起家拜彆,薛蟠見此心中一慌,如果被寶釵在老爺跟前告一個私相授受的罪隻怕他也不消活了,因而趕緊拉住寶釵急道:“不過一筐葡萄並兩樣奇怪頑意兒罷了,如何就算是私相授受了?mm也委實太多慮了,實與mm說了罷,這葡萄亭兄弟各院裡都送了,隻是這餐具並口琴是單給mm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