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釵回身望著他一本端莊的問道:“亭兄弟既各院都送來,想來也自有我那一份,如何恰好你叫我過來,還說是亭兄弟特地兒的送過來的,這兩件西洋玩意兒又是如何回事?”
夏金桂聽了便內心暗喜,她老孃夏太太也是滿心的情願,錢婆子又道:“昨日我去她家說話,聽薛太太說前兒與陸太太一同往上若寺裡燒香去了,我瞧上若寺的明容師父常往你家裡走動,你叫了明容師父過來問問也使得。”
錢婆子讚歎道:“我與薛家住得近,昔日無事經常往她府裡去,說句不怕太太惱的話,她家雖與夏太太你家都是戶部掛名行商,隻是我瞧著,他家倒比太太家裡更富些呢,女人去了她家不怕冇有好日子過。”
薛蟠見寶釵不為所動,說道:“我如何瞧著mm不大喜好的模樣。”寶釵瞅了他一眼,用心嘲笑一聲說道:“好一個大師子出的哥兒,是哪個先生教你做這出等私相授受的事來的?我隻去問爹爹就是了。”
王氏又氣又急,道:“幸而你那日在廟裡留了個心,若被如許的人家騙了婚,隻怕關鍵了你哥哥畢生,我現在急胡塗了,也不知該如何措置這禮,釵兒可有甚麼好主張。”
夏金冷哼了一聲,問錢婆子:“果然就富到這個境地?”一旁夏太太看著夏金桂說道:“我的兒啊,你纔多大,見過多少人家,比我們家富得有的是呢,那薛家我本來已探聽了,家裡人丁簡樸,當家太太的脾氣又是極好的,你真能尋如許一小我家,我也放心了。”
寶釵說道:“本日那上若寺的明容師父多管閒事,要將城中桂花夏家的令媛說給你,母親當時未將話說絕,隻說再看你們二人的緣份,我暗裡找明容的門徒圓安問了,那夏女人不是個好相與的,隻這話我卻不好對母親提起,母親若問起你來了,我隻望著你心中有個成算纔是。“
王氏便說道:“你走後,這明容又找我說了,倒不是給你哥哥做媒,她一個姑子,能曉得甚麼?不過是常日經常往各府走動,認得了桂花夏家的女孩兒,是以略提了兩句,我也未將話說絕,隻說且看孩子們的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