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修玉痛得又是一聲慘叫。
他甚麼都冇有了,老婆、母親、身份、宦途……
戚縉山卻仍舊冇放過他。
在搖擺的燭光中,戚縉山沉冷的麵色也冇有染上一絲溫度。
木枷沉重,加上他被捆在樹乾上,麻繩勒出傷痕,現在更是如同頂著千斤重鼎,傷口幾近翻折在麻繩上,皮肉可駭綻放。
渾身的傷痛彷彿冇了知覺,又彷彿極其痛苦,像是活生生剝掉了他在內行走的一層皮,令他生不如死。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待看清雪海手中握著的東西後,他頓時渾身發冷,如墜冰窖。
從今今後,他就不再是侯府世子了。
長風居內,很快響起了一陣陣哀思欲絕的哀嚎聲。
他垂眼,看著被轉動的玉扳指,從雪海手中拿過一副木枷,又漫不經心腸扔在地上。
刑具,戚縉山竟然拿來了刑具!
“我是侯府世子,就算你官至一品,我也與你平起平坐,你不顧及我,也要顧及老太太的身材,侯府的麵子!”
“啊——”
戚修玉腦筋裡“嗡”的一聲,頓時炸成了一片空缺。
“戚縉山……你、你真的要不顧親情身份……”
戚修玉被抬著送進了屋內。
“你該光榮,小童不知事,不然,我令你這一脈從本日斷絕。”
戚縉山怎能暴虐至此,明知他在乎的就是這件事,明知他為了世子之位,乃至放棄了本身的生母。
他俄然想起來,戚縉山是個多麼殘暴又冷酷的人。
他痛哭流涕:“大哥,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去給謝明月下跪,我給她報歉。”
戚修玉不懂他的意義,見風影又要抬手,腦筋飛速地轉著,終究大呼:“是,是大嫂,我給大嫂下跪,再也不敢了!”
“啊——”
“大爺另有一句話留給您。”風影麵無神采地任由戚修玉倒在地上。
戚縉山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眸色發寒。
“大哥……”
戚修玉頓時痛得眼冒金星,慘叫到一半便戛但是止。
木枷沉重,落在石板上時,收回震耳欲聾的一陣聲響,戚修玉目光移疇昔,看到石板上被震出的裂縫時,神采更是白到透明。
免除?
戚修玉的心態完整崩潰了。
他額間冒出精密的汗珠,戚縉山身上傳來的壓迫感,幾近讓他將近喘不過氣來。
世子之位?
戚修玉真的怕了,連打人都這麼有手腕,接下去等著他的另有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