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無益可圖，想結黨營私。”韓文彥嘲笑一聲，“我隻是個小舉人，可我年老是禁衛軍統領，還不值當他走一趟麼？”

“那你現在又為何肯說？”韓錫問道。

二皇子轉頭看向他：“你說屈學士曾於春闈前尋過你，屆時你便知他涉嫌科舉舞弊，當時你為何閉口不言？”

說罷，他將手中的玉佩呈上。

承恩公與平陽侯還冇能洗脫科舉舞弊的罪名，又牽涉出個屈學士？

閔尚書也皺眉開口：“韓公子，你這些……證據，但是千萬不敷的。”他私內心倒是想信他，何如剋日屈學士被他們刑部查了個底朝天，要說科舉舞弊……那實在是冇看到丁點證據的。

“證據呢？”韓錫開口。

建文帝明顯也記得，看著下頭的人，剋日被兩樁大案磨得泛疼的頭一時更疼了。

很多人看向韓文彥的眼神也帶上了思疑，恐怕他是承恩公府派來洗脫罪名趁便栽贓讒諂的。

上回他是狀告孝純縣主，不知這回又是告誰。

實在也不是冇人有過這個疑問，但礙於刑部證據確實，外頭流言又來勢洶洶，那群讀書人更是鬨騰得歡，除了六皇子黨與少數保皇黨，冇報酬承恩公發聲罷了。

韓錫神采未變：“你莫不是要說僅憑你高低嘴皮子一碰和一個來源不明的玉佩，就叫皇上鑒定屈學士科舉舞弊，冤枉誣告承恩公與平陽侯？”

建文帝抬手製止他們，隨後看向下方，淡淡開口：“明霽與明熙如何看？”

目睹著這兩人要在金鑾殿上吵起來，閔尚書率先出聲：“二位沉著些，韓公子，你且說說你可另有其他證據，若僅憑一塊玉佩與你一麵之詞，未免過分薄弱。”

“門生曉得，本日也並非來難堪閔大人。”韓文彥道，“隻是此案尚存疑點，門生之言您也可深查辨明真假，玉佩來源可嚴查，屈學士當日行跡也可細查，他身邊之人總有明曉一二的……如此總有蛛絲馬跡可尋，可若就此科罪，接受不白之冤的承恩公與平陽侯難道平白斷送百口性命？還望皇上諒解他二人勞苦功高，再脫期些光陰，深查下去，給賢臣一個洗清委曲的機遇。”

韓文彥被他激得滿臉肝火。

承恩公亦是位高權重又謹慎之人，他卻留下了明晃晃的左券與把柄。

“韓文彥，你有何冤訴？”他麵無神采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