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辰王聽完玉乾帝的答覆,猛地抬開端來,眼底閃現恥笑,薄唇微微揚起畫出一抹嘲笑,諷刺道:“照顧親孃乃是微臣的本分,皇上何必再三推讓?難不成太妃的受傷另有隱情,還請皇上明示。”
畢竟,元德太妃雖說是先帝妃嬪,又是辰王生母,可她現在被罰進入皇陵為先皇守靈,亦是戴罪之身。若周駛過量為元德太妃討情,隻怕陛下大怒之下連著他亦會遭殃。
說到最後,玉乾帝的聲音微揚,帶著大怒與指責。
玉乾帝怒不成赦道:“辰王,你實在是太猖獗了,覺得朕當真不敢拿你如何?朕還冇有究查你在宮中安插眼線的罪名,你倒是先倒打一耙,思疑朕對元德太妃動手。你可真是膽小包天,看來朕常日裡是太寵你了,讓你目無長輩、眼中無君、心中冇法。”
“是,皇上。”餘公公領命,遂領著周駛一同退出大殿,兩人打著傘衝進雨幕中,往太病院的方向而去……
“回皇上,辰王似是有急事,此時人已經到了內宮門口了。”張嵐沉聲開口,臉上帶著一抹凝重,如果辰王懷有不軌之心,那禁衛軍定當儘力庇護皇上,萬不能讓辰王鑽了空子。
此時殿彆傳來一陣鐘鼓之聲,餘公公趁機低聲提示玉乾帝,“皇上,宮門落鎖了。”
周駛方纔分開,卻不想辰王便已經獲得了動靜,更何況一個時候前,宮門已經落鎖,辰王動靜這般通達,明顯宮中早已是安插了眼線通風報信。這些人留在皇上的身邊,當真是傷害至極。
周駛快速開口,將明天夜間產生的事情簡樸卻又一絲不差地複述了一遍,隨即便不再出聲,隻等玉乾帝的聖旨。
一番衝突的設法頓時在張嵐的腦中閃過,隻見張嵐目光驀地轉向一旁的江沐辰,卻發明對方麵色冷峻,模樣清貴非常,冷酷的神采讓人看不透他的內心,當真是深不成測。
可辰王倒是麵無神采,冷硬的聲音中透著他的對峙,“回皇上,事有輕重緩急,現在太妃重傷,微臣身為親兒,豈能眼睜睜地看著本身的母妃不管?還請皇上恩準微臣前去皇陵,待太妃病好,微臣自會返來領罪。”
張嵐的話音剛落地,便覺殿上射來一道淩厲的目光,不消想亦知是辰王惹得皇上起火了。辰王如此膽小妄為,隻怕與皇上之間又要複興紛爭。
“何事?”玉乾帝聲音降落,卻模糊帶著不悅,想來定是因為元德太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