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時,張嵐自殿外快步走了出去,跪在大殿上。
反觀玉乾帝的神采倒是帶著一絲高深莫測,隻見他雙目微眯,視野已是望向殿外,沉著睿智的神采中帶著一絲冷意,又彷彿摻雜著一扼殺氣,輕抿的薄唇上包含著些許力道,似是在考慮此事,不讓本身等閒地走錯任何一步。
“是,皇上。”張嵐當即應下,起家便倉猝往殿外走去。
“你且去回了辰王,就說朕已經歇下了,天大的事情,明日早朝再議。”玉乾帝又豈會任由辰王牽著鼻子走?一句話便能夠將辰王擋回,一句話便將統統的事情壓下,這就是皇權,無人能夠違背、也無人敢違背。
辰王倒是不躲不閃,任由玉乾帝手中的茶盞砸在本身的身上,仿若涓滴感受不到那滾燙茶水濺在肌膚上的疼痛,獨自嘲笑道:“皇上何時看微臣紮眼過?皇上方纔指責,微臣心中並不苟同。可皇上是君是主,微臣心中萬般委曲,也不敢說一個‘不’字。至於皇上所說微臣目無長輩、眼中無君、心中冇法,微臣更覺難受。若非微臣恐怕皇上曲解,微臣豈會連夜進宮向皇上稟明此事?卻不想這一行動竟讓皇上曲解至此,當真是微臣的錯誤。”
“猖獗!”一陣勁風傳來,一向描龍紋圖案的金樽茶盞猛地扔向上麵的辰王,內裡滾燙的茶水潑了辰王一身,絳紫色的朝服一道道暗色的水漬,內裡罩著的紗衣上更是灑滿了茶葉,而茶盞砸在辰王的胸口後摔在地上,頓時四分五裂,碎片濺落在大殿的每個方向。
那個能想到辰王本日竟會這般有禮?
隻是,辰王與皇上對峙這麼多年,均為將本技藝中的氣力暴光在明處,本日若非元德太妃受傷,隻怕世人還不曉得辰王的權勢早已深切後宮,讓人防不堪防。可辰王僅僅因為元德太妃受傷一事便失了常日的沉著,如許經不颳風波的性子又如何能夠將本身的氣力強大如此?
聞言,江沐辰平坦的眉極淡地往中間一攏,這纔開口回道:“‘君’與‘忠’排在前麵。”
可辰王倒是麵無神采,冷硬的聲音中透著他的對峙,“回皇上,事有輕重緩急,現在太妃重傷,微臣身為親兒,豈能眼睜睜地看著本身的母妃不管?還請皇上恩準微臣前去皇陵,待太妃病好,微臣自會返來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