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玉乾帝的聲音微揚,帶著大怒與指責。
現在見他雙膝跪地,張嵐自是當即收回擊中的長劍,立於一旁目光轉向玉乾帝,等著天子開口。
“辰王,你想造反嗎?朕何時召你進宮?難不成你連宮規也健忘了?現在宮門已經落鎖,你堂堂親王豈能突入皇宮?莫非不怕朕降罪?”玉乾帝看到辰王麵帶殺氣地衝了出去,頓時拍桌霍然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右手指著上麵疾步走來的辰王勃然大怒道:“張嵐,將辰王給朕拿下,如此不遵國法之人,朕不將你懲辦依法,隻怕將來你定是冇法無天,連朕也不放在眼中。”
聽天子這一扣問,一旁的餘公公亦是大氣不敢出,這等大事,如果被辰王曉得,定會鬨得不成開交,屆時候王定會趁機將元德太妃重新接回辰王府,皇上的一番心機可就白搭了。
語畢,便見辰王朝玉乾帝三叩首,懇請天子放行。
聞言,江沐辰平坦的眉極淡地往中間一攏,這纔開口回道:“‘君’與‘忠’排在前麵。”
‘啪!’殊不知,江沐辰說的超出,玉乾帝心頭的肝火更加,拳頭砸在麵前的龍案上,玉乾帝怒極反笑,右手指著上麵跪著的辰王點了又點,笑道:“好好好,你倒是找了個好藉口。百善孝為先!果然是好兒子!那麼,朕問你,‘六合君親師’‘忠孝’,哪一樣排在前麵?”
卻不想,辰王竟是在此時俄然停下腳步,雙膝跪地,朝著玉乾帝行膜拜大禮,聲音明朗冷酷道:“微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
玉乾帝怒不成赦道:“辰王,你實在是太猖獗了,覺得朕當真不敢拿你如何?朕還冇有究查你在宮中安插眼線的罪名,你倒是先倒打一耙,思疑朕對元德太妃動手。你可真是膽小包天,看來朕常日裡是太寵你了,讓你目無長輩、眼中無君、心中冇法。”
聽到餘公公的聲音,玉乾帝彷彿這纔回過神,收起眼底統統的情感轉而冷酷地看向周駛,沉聲道:“既如此,小餘子,你且帶他去太病院,選兩名太醫隨周駛一同回皇陵替元德太妃看診。”
餘公公看了眼始終跪鄙人麵的周駛,見對方身上衣衫浸濕,便知從皇陵趕來皇宮的途中,周駛並未多加防雨,這才落得這般狼狽。
大殿之上,撤除說此話的玉乾帝,唯有江沐辰一人麵色安然如常,冷峻如冰的臉上始終是冷酷如此的寡淡,聽完玉乾帝的話後,也隻是冷聲回道:“元德太妃乃是微臣的生母,微臣多體貼本身的母妃,有何錯?百善孝為先,母妃為了微臣進入皇陵,微臣也不過是近一點兒子的孝心,還請皇上成全微臣的這片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