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大廚,你家中有多少?”李掌櫃眉開眼笑。
李掌櫃接太小葫蘆,眼神中儘是等候,看看葫蘆又看看和順,最後在溫守正自傲的眼神中,漸漸翻開了蓋子。
隻見白瓷碗中,酒色清爽,無色無渣,悄悄動搖,綿軟黏稠掛壁,不管是從品相還是味道,都不失為品格上好的美酒啊!
“這鯽魚湯燒的很見功力!”溫守正一口下肚,不由讚道:“好湯!”
“守正,你們這是打的甚麼啞謎啊?”湯大廚獵奇了,靠近了想問個細心。
李掌櫃忙嚥了口口水。
“爹,你如何……”和順一時獵奇。
不過,圓子、小5、二狗他們倒是歡樂得很。
“李掌櫃,您嚐嚐看!”和順鼓勵了一句,眼神中儘是希冀。
常日裡幾個用飯都是餓鬼投胎,隻聽得稀裡嘩啦,你爭我搶,如果誰慢了半拍,再看盤中,早已湯羹見底!
“那你半天不出聲!”溫守正不滿。
“嗨!都怨他冇腦筋,忘了去進酒,成果醉仙樓冇酒了,恰好這幾日鹹陽各大酒坊裡的酒都已售儘,這不快過年了嗎?那裡另有工夫調運?我看柱子此次是要不利嘍!”圓子有些幸災樂禍,大嚼特嚼他師父的麻汁豆角,吃得滿嘴都是。
“柔兒妹子,今兒我師父的這道麻汁豆角不錯,嚐嚐。”二狗不似他師父那般木訥,炒起一雙新筷子,殷勤的給和順夾菜。
“得了吧,就你那師父,麻汁捨不得放半勺,光吃個豆角有啥意義?再說,柔兒妹子身子薄弱,又那麼辛苦,怎能隻茹素菜,來來,還是嚐嚐我師父燉的鯽魚湯。”圓子紅著臉,端起和順的湯碗,謹慎翼翼的給盛了滿碗熱乎乎的白湯。
不過這幾日,和順坐在他們中間,幾個少年倒是端方了很多,也高雅了很多。一個個細嚼慢嚥的,曉得謙遜斯文,也曉得交換心得。
倒是把中間的一乾人等矇住了,這爺倆兒的葫蘆裡賣的是甚麼藥啊!
李掌櫃抿起嘴唇,開初是小口的品了一下,咂了咂嘴,又接連飲了好幾口,每次喝完,都眯著眼,好一番深思。
“果然?!”李掌櫃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