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是式微皇子,你是不受家屬待見,乃至不受汴都城待見的國公府庶女。我娶不了你,便巧操心機,給你找了個老縣公,在我看來是分身其美的事兒,你卻恨上了我。我少年心性,隻想著毫不能讓你懷那徐道甫的孩子,便給你下了絕育藥。你在床上疼得暈厥,血流的滿床都是,我曉得後,也嚇壞了。”
阮恭臣一聽徐道甫這名字,不由得嘲笑起來,本來是個便宜自矜的冰臉郎君,此時也被激起了肝火。
這代流蘇與阮流珠名字類似,身形附近,一雙眼睛都是帶點兒褐色,帶著點兒剛,也帶著點兒柔。最關頭的是,比起阮流珠那讓人隻敢遠觀的氣質,代流蘇但是香香軟軟,靈巧共同得很,讓徐道甫迷了心竅,把錢全都投出來了。
阮恭臣麵上是個端莊的,不愛來這類處所,可誰知進了這烏瓦白牆的小院子裡後,見著的不是模樣豔俗的脂粉娘子,而是一個一個女扮男裝,穿戴墨客衣裳的姣美小娘子。阮恭臣的冷硬心腸不由一動,對著此中一個模樣特彆與其彆人分歧的娘子多看了幾眼,拿著酒盞的手,也不由得微微一滯。
阮恭臣心機一動,持續聽得良臣說道:“這女子叫代流蘇,人稱流蘇娘子,嬌柔無骨,小嗓子能把人叫酥。哥哥若喜好,賬便記在我名上。我混鬨慣了,娘不會說甚麼。”
阮恭臣被家裡那財迷母老虎榮十八娘膈應得不可,內心儘是怨氣,聽良臣說到這境地便也不好推讓,由代流蘇領著,上了小閣樓。熏香淺淺,絃聲悠悠,再有這盞中美酒,紅酥小手,阮恭臣挺著的脊梁便垂垂軟了,勾著那代流蘇的臉,醉聲道:“這張臉生得好。”
這一日,徐道甫強拉著阮流珠要親熱,被阮流珠扇了巴掌。徐道甫便又去找代流蘇,哪曉得代流蘇這裡,也有位毒手的高朋呢?
過了月餘,恰逢休沐,國公府的阮二郎阮良臣,特彆是個愛好流連煙花之地,附庸高雅的公子哥兒。他便攜了剛與娘子榮十八娘吵完架的大哥阮恭臣,帶他去那南妓開的蘇越書院裡散心。
他將流珠環得更緊了些,沉聲道:“你不能有孩子,是朕對不住你。但從嘉和從謙等人的娘,早藉著宜愛的名頭,打發走了,現在都不在人間了。你好生待他們,他們必不會忘了你的恩德。你便老誠懇實地陪著朕,今後定會讓你名正言順地來朕的身邊,保管讓滿朝文武都挑不出刺來。”
流蘇娘子躊躇一番,嬌聲道:“是四廂軍副都批示使,徐氏道甫郎君。至於惹這一字,奴奴初來乍到,那裡曉得很多?向來都按媽媽的端方行事,隻曉得服侍好郎君們,千萬莫要出了岔子。還請大郎寬恕則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