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道甫心頭一緊,道:“既然娘子說了有彆的體例,那就算是郎君胡塗,當我冇說過那等混話,可好?自此今後,你我安安生生地過日子便是。娘子也是懂律法的人,和離,那是伉儷合議而後離,我分歧意,你不但離不了,說不定還要開罪。”
第十一章
流珠一哂:“曉得很多,死的也快。那人,你和兒都惹不起。兒再問你一次,便是能夠死在這汴都城裡,你也不走?”
流珠笑盈盈地,一雙美眸凝睇著他,忽地輕聲道:“如果兒說,兒在外頭,有男人了呢?”
流珠一笑,道:“是朱紫。朱紫相逼,莫敢不從。”
他如果想要她,直接找個由頭把她擄到宮裡頭便是,何必如許難堪她?
徐道甫已是今非昔比,狠狠說道:“出走外埠,隻能苦苦度日,勉強餬口。而後我如果行事謹慎,必不會再著了彆人的道,饒是死,生前也算享了福了。”
如果被平常郎君帶了綠帽子,徐道甫不能忍,可如果被宮裡頭的朱紫帶了綠帽子,這帽子便是金燦燦的了!徐道甫竟然對勁起來,有光宗耀祖之感。
徐道甫喃喃道:“誌願的,我便放了你。被逼的,我便……那人但是朱紫?”
徐道甫大驚失容,沉默了半晌,不敢置信,道:“你是誌願的?還是被逼的?”
頓了頓,他又不斷念,問道:“流珠,那男人是誰?”
傅辛冷哼一聲,平白妒忌起來,道:“如何?還為他說話?”頓了頓,他轉了話題,低聲絮絮說道:“東北邊兒上的匪賊又鬨了起來,不過月餘,便占了幾座城。剿匪還是要靠勳國公的愛徒和親弟弟,國公府一時半會兒,還是動不得。那幾座城,打下來又被占去,被占了又打返來,跟拉大鋸扯大鋸似的,如我這般的小人,便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你猜,我是想甚麼?”
流珠搖點頭,卻道:“京都繁華,見過的人,便捨不得走。當了官的人,有幾個肯主動去官的?平常農戶,揀著官家您掉的頭髮,都要供起來,如果和官家睡過同一個女郎,更是與有榮焉。先帝幸過的那位官妓窈娘,靠著這名頭攬客,令老鴇一度成了汴京首富呢。”
徐道甫卻竟俄然嚎啕大哭,跪了下來,崩潰道:“娘子,郎君我對不住你。”
流珠心上一顫,不再理他,隻對峙說今後要分房睡。徐道甫卻遐想了起來。
流珠心上一緊,趕緊去扶,笑道:“這是那裡的話?”
徐道甫聽她前半截話,安了心,待她背麵的話一出來,徐道甫神采一變,卻不曉得該如何禁止。流珠是個好娘子,持家有道,也不妒忌,隻是不好靠近罷了。再者,徐道甫還想升官呢,冇了這個官家的小姨子,國公府的二孃,總不能把阿誰柳鶯扶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