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勉一頓，“殿下所言甚是，臣一時講錯！”

屈打成招，弄出人證物證。

天子說要大殺特殺，臣子們不奇特，大明建國到現在，當官的殺了冇有五萬都有三萬。但是一貫寬仁的皇太孫，也要大開殺戒，這讓群臣有些不測。

“臣有罪！”蔣瓛聲線發顫，叩首道，“臣有瀆職之罪，有負陛下重托，臣罪當誅！”

“皇爺爺！”朱允熥跪地叩首，“孫兒自請出京，親身督辦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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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如何能夠隻要一次。怕是宦海高低已經成了心知肚明的潛法則，老爺子想讓百姓進京告狀，但是官員卻怕百姓告狀。

“你二人昂首回話，朕有話問你們！”老爺子緩緩開口，聲音冰冷。

“跟孤出京！”朱允熥撩開旒冕的珠簾，暴露清冷的 雙眼，“去杭州！”

連著兩個殺字，讓殿中的氛圍降到了冰點。

告狀的百姓對抗的是一群官，一張由權力織成的天羅地網。這張網不但網了百姓，也遮住了天子的雙眼。

朱允熥朗聲道，“此事分歧於貪腐，乃是真正的殘民，身為朝廷命官，設想讒諂百姓，至使百姓家破人亡，於禽獸何異？若不大查大辦，如何能停歇民怨？如何能彰顯皇明天威？如何震懾天下那些藏著的，一樣不把百姓之命當命的苛吏？”

一陣沉重的腳步響起，幾個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拖著兩個麵無人色的中年官員，進入大殿。

“朕問你們，知不曉得，朕特許天下百姓能夠進京告狀？”

“督察院左都禦史！”

“好孩子！”老爺子粗糙的大手，摸著朱允熥的頭頂，“去吧！去查！去看看這世上的民氣險惡，去看看實在的人間！”

“你是洪武三年的進士，這些年朕一向信你用你，把應天府交給你，但是你，就這麼回報朕嗎？”老爺子淡淡的說道，“你真是當的好官?你部下做了這麼多的惡事，你竟然不曉得？”

大明的宦海，頓時就是血雨腥風。不知有多少人，要為他們做的事，支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