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闆把錢碼了下,看著黑風衣問道:“錢到了,你們如何證明你們是鼎泰派來收賬的?”
於駿又翻出兩副墨鏡,扔了一副給王冰:“戴上!”
“你是籌算搶銀行還是炸金庫啊?”王冰愁眉苦臉的看著鏡中的本身,這完整就跟香港黑社會電影中的黑道大哥一個德行了,要往銀行櫃檯一站,手再比齊截下,不消說話,人家直接就按警鈴。
在吳老闆那收了六萬,之前另有家鋪子收了四萬,合一處就十萬了,王冰頭回揣著這麼大筆钜款,就有點神情鎮靜。
到這境地,吳老闆還能說甚麼,隻要還想在嶺西的建材市場上混,誰都獲咎不起鼎泰。
於駿冇這心機,也冇這閒工夫,更冇做追債公司的大誌弘願。
王冰說到一半,於駿就拍打著他的肩膀,暴露陽光般光輝的笑容:“那就夠了!”
王冰笑嗬嗬的把冰歸攏了往懷裡一揣:“謝了啊,吳老闆。”
王冰摸著後腦就訕訕的笑,明天被於駿見麵那一摔,他就冇脾氣了,歸正就像於駿說的,不定到時姐夫還給個大紅包呢。
“那你再給理一理啊。”於駿見一躍而成百萬財主有望,就皺眉說。
“談就不必了,”黑風衣取出煙,敏捷的往嘴上一塞,“仨兒,這店裡的貨差未幾也有六七萬吧,打電話讓人過來把貨都搬了,我不怕費這工夫。”
轉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收回了一大半,整整二十萬,剩下那幾萬零頭,實在是人家一時拿不出錢,還真不成把人家鋪子給搬空不成。
司機今後視鏡裡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戴著墨鏡的於駿,冇敢說話,不定這兩位就是乾黑活的。
“見過一兩回吧……”
王冰傻嗬嗬笑說:“你說我姐夫要曉得我幫他把賬都收回了,他得分我多少?”
林子軒最開初靠的是開私礦起家,厥後又做了段時候的手機代理,現在是嶺西最大的建材批商,普通都和王冰他姐住在省會藍江,除了逢年過節鮮少回雲廣。
司機心疼的看了一眼車頂。
黑風衣這才走回到鋪子前說:“仨兒,把電話收起來。”
王冰想明白了,於駿再問,他就實話實說,給於駿列了個單,上頭都是還冇結賬的客戶,歸總一塊了,差未幾有一百萬。
瞧著王冰那還稚氣實足的麵孔上綻出的對勁笑容,吳老闆氣得抓起茶杯就往地上砸:“操!”
“先彆急,這錢我臨時有效。”於駿笑眯眯的說。
“我們是鼎泰個人過來收賬的。”穿黑風衣的取出張紙在吳老闆的跟前抖了抖,往他肥碩的胸脯上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