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冰說到一半,於駿就拍打著他的肩膀,暴露陽光般光輝的笑容:“那就夠了!”
等了半晌,錢終究送來了,送錢的是吳老闆的婆娘,女人本來還想抱怨兩句老公如何轉了性子,籌算還錢了,一看到鋪子裡站的兩尊神,這內心跟明鏡似的。
“鼎泰?”吳老闆足足愣了快一分鐘,纔回過神來。
“是我,兩位是……”吳老闆趴下藤椅,滿臉堆笑,半猴著腰問。
“大哥!”吳老闆想追上去,又看到棕皮衣已經拿出了手機,他一把按住棕皮衣的手,大呼道:“小連,快把那位爺給我請返來!”
“吳老闆嗎?”穿黑風衣的站在矮胖的吳老闆跟前問道。
“這些人你打過交道嗎?”於駿指馳名單上剩下的四家鋪子問。
於駿抬手就朝他後腦上一拍:“你另有個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大爺呢,要我先容給你熟諳嗎?”
黑風衣打了個手勢,站在一旁的棕皮衣緩緩的取下墨鏡。
“我給你理一理。”王冰劃掉一部分後,把票據遞給了於駿。
王冰摸著後腦就訕訕的笑,明天被於駿見麵那一摔,他就冇脾氣了,歸正就像於駿說的,不定到時姐夫還給個大紅包呢。
轉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收回了一大半,整整二十萬,剩下那幾萬零頭,實在是人家一時拿不出錢,還真不成把人家鋪子給搬空不成。
於駿看王冰謹慎謹慎的模樣就笑:“前頭下車買個包,彆跟做賊似的。”
到這境地,吳老闆還能說甚麼,隻要還想在嶺西的建材市場上混,誰都獲咎不起鼎泰。
可冇想到人家還真就催上門來了,看這架式,還戴著墨鏡,這二位怕不是道上的,這要不還錢的話……吳老闆背上冒著盜汗,但一想要交出這六萬塊的真金白銀就心有不甘,還想爭奪一下。
王冰可就更傻眼了。
“彆他媽的磨嘰,仨兒,打電話!”黑風衣把煙往地上一擲,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走。
“有始要有終,終歸是齣戲要演到底。”於駿把墨鏡戴上攔了出租,帶著王冰往另一家建材市場奔。
司機今後視鏡裡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戴著墨鏡的於駿,冇敢說話,不定這兩位就是乾黑活的。
“見過一兩回吧……”
“談就不必了,”黑風衣取出煙,敏捷的往嘴上一塞,“仨兒,這店裡的貨差未幾也有六七萬吧,打電話讓人過來把貨都搬了,我不怕費這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