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駿鎮靜的晃了晃鼠標,緩慢的將指針挪動到螢幕的右下角點開:一九九八年一月二十一日七點五非常?嗯,啊!一九九八年一月二十一日七點五非常!!!
兩人趕到中華路電信停業廳時,裡頭早就堆滿了人,這外頭都還站著十好幾個伸長了脖子的。估計想要排上號,得比及六點關門的時候了。
等等……不對啊!
幸虧於駿家裡還算殷實,要不然這日子就冇法過了。就如許稀裡胡塗的活到了三十歲,日子不算好,可也不壞,眼瞅著交了付籌辦把房給裝修了結婚,誰曉得上演了這麼一出。
於駿愁悶的大口抽菸,想:倒是現在該如何辦?
電腦室裡6續有人站起來籌辦分開,於駿卻瞪大了眼盯著麵前的十四寸球形顯現器,心下一陣迷惑,這是如何一回事?
於駿歎了口氣,走到四週一家纔開門的雜貨鋪買了包煙。老闆瞅著他臉上那紅彤彤的巴掌印直笑:“女人打的?”
於駿看著境中的本身一陣恍神。
頭上那混亂中帶著挨次的型變成了端方的板寸,本來該穿在身上的絲印襯衫變成了豐富的紅色羽絨衣,許琳送給他的銀手鍊不翼而飛……彆,彆開打趣啊!
王冰一聽這話就樂了:“你不是重點高中重點班的重點培養工具嗎?如何?也出錯了?”
“彆往我身上扯,這都是射中必定。”於駿冇好氣的回了句,內心卻有些震驚。
唉,人生啊,不就是百轉千回的嘛,此次算是……回了?
拿著錢往口袋裡一塞,於駿倒頭就睡……
“王冰!”
如果趕在九七年初,那還能趁著亞洲金融風暴筆橫財,可這都九八年了,這場風暴疇昔一半了,印象中這會兒香港當局差未幾就要脫手回擊了,入場也是陪練。再說就算想貼著臉往上趁,這本錢……五毛翻一倍是一塊,翻十倍也才五塊啊。
“上彀?”於駿一愣。
“我本身打的。”於駿說完後,就拆開煙坐在雜貨鋪的台階上,點上吸了口,回想著舊事。
“找我甚麼事,快說?”於駿抱著雙手打量著包得跟個熊貓般嚴實的王冰。
於駿腦筋裡最後的印象就是在網吧裡,正批示著工會裡的人在乾架,順手拎了瓶可樂往嘴裡灌,那但是自家任職的連鎖網吧啊,不帶摻藥的!
於駿定了定神,瞧著顯現器裡的反射,那邊頭的他年青了少說有十歲,清俊的麵孔上多了幾分青澀,少了幾分紅熟,而嘴唇上留著的極有本性的小髯毛也消逝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圈淡淡的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