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年羹堯之子_第四十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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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祿不解,“罷休?德馨公子繞了這麼大一圈,到底想說甚麼?”年富不答,回身回到書案之側,提筆寫下,“當歸苦蔘丸,涼血,祛濕,化瘡,有奇效。”寫完以後,細心摺疊歸入信封當中,交由年祿手中,“將這封信交給隱七帶歸去。”年祿躬身,領命而去。年富擱筆,闔眼靜坐很久,再展開時目清神凝,熠熠風采,“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若要我罷休,談何輕易。”年祿倉猝而來,又倉猝拜彆,張使君殷紅著臉頰,站在書房門外躑躅不前,最後下定勇氣,執手叩門,“篤!篤!篤!”三聲以後,張使君排闥而入。

人潮散儘,年富靠近跟前,拱手作揖,“聖上廣諭聖訓,大力改革,興利除弊,現在朝廷高低一派欣榮氣象。唐大人何不乘此機遇將這‘拾金不昧’一案上報朝廷,在大人治下,民風渾厚,化及愚民愚婦。如此一來,聖上必有嘉許。”唐庸神情一動,可轉念一想,以他宦海沉浮十餘載遇人無數的經曆奉告他,麵前這位儒雅公子絕非善類。

年富牽著張使君柔弱白淨的手掌,柔聲道,“比來但是身子不爽?”張使君點頭,俏臉微紅,“許是時氣潮濕悶熱而至,並無大礙,夫君不消擔憂。”年富將張使君引進配房,見書案之上使君花開,雖寥寥數筆,卻粉飾不住其間愁緒。見年富望著本身的拙作,張使君羞赧,趕快起家清算書案。

走出知州府衙,一眼就見年季慵懶無骨倚靠在衙門前嚴肅的石獅身上,渾身酒氣,慘白清臒的臉頰之上出現病態的殷紅。年富伸手奪過年季手中酒葫,“酒多傷身!”年季嗤笑,“你是第一天熟諳我?”年富無法點頭,“酒多誤事,我擔憂你不能及時趕來。”年季吊兒郎當,“我年季曾經說過,這一輩子都是你年富的影子。”就在年富打動的熱淚盈眶之際,年季道,“那約幫手中的‘善行’一冊上又該為您年爵爺新添一筆了,而這金陵城中的平話先生這幾日也有嚼頭了。”年富淡笑,“經綸天下,澤被百姓,乃鄙人畢生之宏遠,莫非年季賢弟不知?”年季仰天翻白眼,神情不屑,徑直甩袖走人,口中直呼,“天殺的偽君子!”

鳳尾竹林東側的書房裡,年富看完年祿從都城帶返來的信箋,沉吟很久,俄然問道,“母親大人比來可好?”年祿趕緊點頭,“夫人身材健朗,統統安好,隻是盼著少爺能早日回京一家團聚。如果能再添個大胖孫子,夫人就更高興了。”年富笑道,“你小子這三年半點冇有長進,倒是在這方麵走到少爺我前麵去了。”年祿揉著光禿禿的腦門嗬嗬傻樂,“我爹說了,兒孫合座是福分,還說我這是沾了少爺的福報。”年富扭頭望向窗外,此時晨光氤氳,晨風習習,“本年北邊天斷氣佳,京畿四周的官田該有個好收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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