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月娥也不跟她客氣,直接發莫非:“剋日天寒,怎不見增加冬衣?另有那一日三餐,連葷腥都看不到,宋家已經窮到揭不開鍋了嗎?”
蘇子墨也不辯白,“婆婆經驗的是。”
彩月看著她的神采,謹慎翼翼道:“夫人何不接辦過來?”
馬月娥出去時,管家正籌辦走,馬月娥道:“你且不忙走,我有事要說。”
“當然了,我曉得偶然候你也是身不由己,畢竟豪傑是你夫君,他的話,你不好違背,我是他娘,他在我跟前決然不敢。”
“乾甚麼去?”蘇子墨問。
馬月娥聽得寒毛直立,鐘鳴的謾罵未免太狠了些,又趕緊假裝平靜,嘲笑道:“倒是不該該。”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蘇子墨見她氣勢洶洶而來,必然有事,又讓管家留下,隻怕跟錢銀有關,起家讓座,和鐘鳴站到一旁。
管家看在眼裡,歎道:“少夫報酬這個家勞心勞累,樣樣躬身力行,恰好還被人抱怨,覺得少夫人中飽私囊,此民氣啊!唉!”
蘇子墨道:“婆婆是否需銀子急用,如果,賬麵上倒另有一些,你能夠先拿了去。”
鐘鳴插嘴道:“之前用銀子的處所少,現在用銀子的處所多,這跟誰當家有何乾係?”
鐘鳴又道:“再說那馮姨娘,懷著身子,半點不能虐待,表哥更是心疼馮姨娘,三天兩端支銀子,說是給馮姨娘買這買那,就說前幾天,表哥才支了兩百兩銀子,說是給馮姨娘買隻烏骨雞補身子。”
彩月忙道:“多謝夫人。”
鐘鳴道:“又不是庵裡的姑子,每天吃齋,東街剛開了個新酒樓,邵詩容說內裡的蜜糖肘子不錯,我們也去嚐嚐。”怕蘇子墨又推說府裡的銀子緊,拍拍荷包裡說,“本蜜斯宴客。”
鐘鳴道:“一支人蔘少則數百兩,多則上千兩,老夫人病著的這些天,光人蔘就吃了數十根,這些可不都是真金白銀買來了?若非我娘幫襯著,光宋家這點銀子那裡吃得起,另有老夫人的壽衣棺木和墳場,哪樣不要銀子,本來這些都用不到府裡的銀子,可惜銀子被人掉了包,要怪就怪那不要臉的賊人,連白叟家的棺材本都惦記,如此惡人定不得好死,即便死了,也要下十八層天國,拔舌頭,下油鍋。”鐘鳴說這話時,眼睛緊盯著馬月娥。
馬月娥聽著內心一動,自從銀子被騙後,隻能以月銀度日,不然即便吃穿被刻薄,本身也能吃好穿好些,她料定是蘇子墨用心刁難,而非家底見空,經彩月提示,心機一下活了,之前是懾於老夫人,纔沒爭搶,現在老夫人臥病在床,那裡還管得了這些,再則宋豪傑是這個家獨一的男丁,房舍良田都應由宋豪傑擔當,而她是宋豪傑的親孃,這後院的事天然也該她說了算,讓蘇子墨交出房契地契和賬房鑰匙是道理當中的事,多年的媳婦熬成婆,蘇子墨一點苦不吃,就想當家作主,哪有這等美事,不過另有顧慮,“她若不肯交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