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墨也不辯白,“婆婆經驗的是。”
蘇子墨昂首看了一眼屋子陳列,指著架子上幾隻花瓶道:“這些是我孃家帶來的,都拿去賣了,應當能夠換個幾百兩銀子。”
蘇子墨看著她,笑道:“這不正合你意嗎?”
蘇子墨不急不惱,淡淡道:“婆婆如果不信,一翻賬冊便知。”
鐘鳴道:“你就不怕她把這點家也當弄冇了?”幾句話被人騙了近萬兩銀子,就她這點腦筋,還想當家?
彩月道:“目睹老夫人怕是不可了,還不知能不能熬過這個夏季,老夫人這一走,便數夫人輩分最高,按理應當夫人當家。”
馬月娥那裡看得上那點銀子,道:“之前老夫人當家之時,家中甚是餘裕,你才當家幾時,竟如此寬裕,可見你並無此才。”
鐘鳴道:“又不是庵裡的姑子,每天吃齋,東街剛開了個新酒樓,邵詩容說內裡的蜜糖肘子不錯,我們也去嚐嚐。”怕蘇子墨又推說府裡的銀子緊,拍拍荷包裡說,“本蜜斯宴客。”
管家道:“難為少夫人了。”
馬月娥嘲笑道:“是真的開消大,還是有人另用心機,現現在老夫人病著,管不到這後院的事,彆不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蘇子墨淡淡道:“她要便給她,我恰好落個安逸。”
鐘鳴笑道:“誰曉得呢,不知誰野生的雞如此矜貴,隻怕連皇宮禦膳房裡的雞也比不上,馮姨娘真是好口福。”
蘇子墨道:“吃穿都成困難,還要這些玩物何為。”
鐘鳴一愣,隨即便明白過來,亦笑道:“我倒忘了,如許也好,就讓舅母和表哥相互算計去,隻不幸了宋家的下人,今後的日子怕是更不好過了。”拉著蘇子墨的手就往外走。
馬月娥聽著內心一動,自從銀子被騙後,隻能以月銀度日,不然即便吃穿被刻薄,本身也能吃好穿好些,她料定是蘇子墨用心刁難,而非家底見空,經彩月提示,心機一下活了,之前是懾於老夫人,纔沒爭搶,現在老夫人臥病在床,那裡還管得了這些,再則宋豪傑是這個家獨一的男丁,房舍良田都應由宋豪傑擔當,而她是宋豪傑的親孃,這後院的事天然也該她說了算,讓蘇子墨交出房契地契和賬房鑰匙是道理當中的事,多年的媳婦熬成婆,蘇子墨一點苦不吃,就想當家作主,哪有這等美事,不過另有顧慮,“她若不肯交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