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蔓兒隻緊緊扯住張氏,不讓她。
“必定是你二伯孃忘了做飯了,娘得幫手。不然這一家子不啥時候能吃上飯,你大伯、二伯和你爹,還得去鎮上那。”周氏向連蔓兒道,還是要出去。
“蔓兒,先把藥喝了,一會好用飯。”
“二姐你喝了藥,就吃這個,嘴裡就不苦了。”小七仰著臉道。
連蔓兒展開眼睛的時候,天光早就大亮了。不是不是明天夜裡喝了那碗藥的原因,連蔓兒感覺精力很好,身材也不像明天那麼有力了。
“四嫂,娘叫你。”連秀兒黑著臉出去,撂下一句話,就回身走了,又去叫趙氏和何氏。
張氏天然看出連蔓兒的心機,不覺內心一酸。她一大早就去上房,想給連蔓兒要一個雞蛋和一點糖,卻被周氏給罵了,說她太嬌慣孩子,眼睛裡冇白叟。
“行,到時候哥都給你摘來。”
他們這個處所,甜女人兒少見,苦女人兒卻很平常。幾近每家裡都有幾顆,人們也很少吃,多是家裡的女孩子嚼著玩的。山裡那片,是他的,底子冇人去采。這個也能換錢?連五郎不信,但是為了哄,也就跟著點頭。
倒真是應當現在就立起端方來,免得今後古氏更眼裡冇她了。
“老四,你說,明天該誰做飯了?”
連五郎和小七一身的水汽,是一大早出去,給她摘甜女人兒,怕她吃藥嫌苦。不過,這甜女人兒是野生的?
“隻要甜女人兒,冇有苦女人兒?”連蔓兒自言自語。
連蔓兒將果子揪下來,放進嘴裡嚼,然後點了點頭,是甜的。
“蔓兒醒了?”
“娘放心吧,我和小七一早抓了好幾個蛐蛐,跟二丫她哥換來的,二丫她娘也。”連五郎道。
“娘,您也說明天是老四產業班,明天咋就輪到俺了,俺男人但是排行老2的。”何氏道,“大嫂在鎮上的時候,就不說了,這好不輕易回家來,那還不是爹和孃的兒,不該做飯給爹孃吃。”
“明天是老四當班,明天不該輪到你了,你咋這時候纔起來,想餓死我和你爹?”
“蔓兒,這藥不苦,娘剛嘗過,你這好輕易……,忍一忍,一口喝下去就好了。”張氏隻能哄連蔓兒。
何氏早有籌辦。
“爹陪著大伯上老金家兌銀子去了,娘在外頭給你熬藥,五郎和小七一早就出去了,也冇說乾啥。”連枝兒道。
“……黑心肝、又懶又饞的騷貨,睡到太陽曬屁股了還不來乾活,想要餓死我們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