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說,明天該誰做飯了?”
連蔓兒一邊喝著張氏喂到嘴裡的藥,一邊吃連枝兒和小七給她剝好的甜女人兒。上房裡,周氏已經翻著花腔罵了一回,卻冇人迴應,最後就冇了聲音。
“蔓兒,給你的甜女人兒。”連五郎從捧著的衣衿裡倒出一大捧綠色的小果子。
倒真是應當現在就立起端方來,免得今後古氏更眼裡冇她了。
“我都好了,不消吃藥了吧。”連蔓兒小聲道。
“……黑心肝、又懶又饞的騷貨,睡到太陽曬屁股了還不來乾活,想要餓死我們老的……”
“娘,您也說明天是老四產業班,明天咋就輪到俺了,俺男人但是排行老2的。”何氏道,“大嫂在鎮上的時候,就不說了,這好不輕易回家來,那還不是爹和孃的兒,不該做飯給爹孃吃。”
現在就能說身子不舒暢,叫她不來,那今後那?周氏的心一沉,繼而又放鬆了。就算今後古氏做了官太太,那也是她的兒。她是老太太,是連家老邁的娘。
“娘放心吧,我和小七一早抓了好幾個蛐蛐,跟二丫她哥換來的,二丫她娘也。”連五郎道。
這家人的衛生風俗還挺好的。連蔓兒內心想著,就刷了牙洗了臉,連枝兒又拿了梳子來,將連蔓兒的辮子解開。
周氏見還是冇人答話,隻得忍了忍氣,看了幾個兒一眼,最後指著張氏。
“苦女人兒?”小七聞聲了,忙道,“苦女人兒我們就有,不過秀兒姑姑不讓我們碰。”
“蔓兒你頭上的傷怕還冇長好,不能沾水,得過些日子才氣洗頭。”連枝兒給連蔓兒梳頭,輕手重腳地,儘量不碰連蔓兒頭上受傷的那一塊,然後又給連蔓兒編了兩條辮子。
“娘,”連蔓兒從速叫住張氏。她,連家的幾個兒是輪班做飯的,明天是張氏的班,明天不管輪到誰,也不關張氏的事。周氏又是個不講理的,張氏這個時候趕上去,隻能討冇意義捱罵,還得替人頂缸。
“明天是老四當班,明天不該輪到你了,你咋這時候纔起來,想餓死我和你爹?”
“這麼多甜女人兒,你們從哪弄來的?”不等連蔓兒問,張氏已經先開口問道。
本來不是野生的,連蔓兒內心想著,這女人兒果又叫酸漿果,有兩個種類。一種是甜的,青的時候就很甜了。另一種倒是苦的,完整成熟後成了紅色的,就是酸甜酸甜的,很好吃,並且另有藥用代價。對咽喉腫痛特彆有效,還能夠醫治感冒、痢疾、痛經和婦科炎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