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回事?”連取信轉向連蔓兒。
“二伯孃這話說的,我們剛分炊另過,我姥姥、姥爺來看我娘,給我們燎鍋底,這事一年能有幾次,一輩子也就這一回吧,這是大事,如果人家有錢的人家,還不得辦席啊。二伯孃又不是不,我們分出來就彆的開仗了,但是除了口糧,一滴油鹽也冇有,這不,隻好買點板油熬油。二伯孃說我們如許的日子好過,二伯孃哪天不吃葷油,這麼,是嫌奶安排的炊事不好了?”連蔓兒大聲迴應道。
“能的。”連蔓兒用筷子夾起一塊沾了白糖的油梭子放進嘴裡嚐了嚐,“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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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裡的事,我想跟咱爹說來著,就不該咋說。半大小子調皮,不好治,說重了也不好。”連取信說著,俄然想起連老爺子的旱菸袋是折斷了的,“你爺揮著旱菸袋?”
那邊連枝兒也將那一斤的肉切成臊子,倒進鍋裡熬出油來。村落人家過日子都極是節儉的,連枝兒隻舀出一半,加上切的碎碎的油梭子,和倭瓜絲拌成餡,彆的一半的臊子,則是加上蔥花、大醬,炸成肉醬,裝進大碗裡留著下頓吃。
他們一共包了兩個籠屜的餃子,是籌算早上再吃一頓的。
“二姐明天去鎮上,把爺的旱菸袋焊好了。”小七道。
“你爺真這麼說的?”連取信喜的問道。
連蔓兒吃了一塊,就夾了一塊多沾了些白糖給小七。油梭子和白糖都是村落人家可貴的美食,兩樣一起吃,小七還冇有試過,是以特彆珍惜地漸漸咀嚼。
“留著肚子吃餃子吧。”連枝兒道。
連蔓兒就拿了碗,從西配房出來,在窗戶內裡掛著蒜辮上掰下兩端蒜來,籌算做蒜泥。
“是啊,爺抽慣了旱菸袋,我早就想替爺把旱菸袋焊上的。”連蔓兒道。
“你爹還會擀麪條,比我擀的好。”張氏就道。
一家人很快就把餃子包好了,然後就是上鍋蒸。
“二伯孃你不會聽人。我姥姥、姥爺來給我們燎鍋底,看我們油鹽醬醋啥也冇有,臨走的時候就留下幾個錢,讓我們買,不然,我們拿啥開仗。”連蔓兒大聲道。
“真好吃”油梭子和白糖兩重的幸運,讓小七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剛纔我爺把二伯一家都叫,說咱連家人都是端方人,向來冇有敢偷雞摸狗的,誰如勇敢壞了家風,爺說要用菸袋杆子抽死他。”小七跟大師學舌,“爺說了,誰也不準進咱家上麵的園子,也不準碰那些酒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