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站在上房門口,正指著東配房痛罵。
“我瞥見四嬸在屋裡,和五郎幾個偷吃東西,他們還讓來讓去的。”連四郎俄然從何氏身後探出頭來道。
“娘,她冇偷雞蛋吃。”連取信就走出門,跟周氏解釋。
周氏一聽,恰是合了她的猜想,頓時更加憤怒。不聽話的偷吃也就罷了,這誠懇聽話的也偷吃,這還了得,今後另有誰把她這個做婆婆的放在眼裡?
連取信點了點頭,伉儷倆這麼多年,他曉得張氏的操行。
這個時候,連家的幾個孩子都從屋裡走了出來,在兩邊配房下站了,隻要古氏娘幾個彷彿事不關己,連屋子都未曾出來。
“娘,我可冇向你要雞蛋吃。”何氏說著話,眼神馳西配房這邊瞟了瞟。
張氏也被周氏的話給傷了,她忍不住分辯。
“不就是一個雞蛋嗎,有完冇完,看你把孩子罵的。”連老爺子在屋子裡終究聽不下去了,大聲道。他信奉的是男主外、女主內,是以家裡的事都交給周氏補救,實在看不下去了,他纔會吭聲。
周氏拍了一下巴掌,她被何氏這句話提示了。明天早上張氏向她要雞蛋,要給連蔓兒吃。她冇給。張氏向來是個誠懇的,向來不饞嘴,不頂撞。但是顛末連蔓兒這件事,張氏彷彿有了一點點的竄改,讓她很不歡暢的竄改。
連取信被罵的幾近抬不開端來。
連蔓兒就是隔著這紗窗往外看。
“他爹,我冇偷雞蛋啊。”張氏對連取通道。
“疇昔的事,老提有啥意義。”何氏被周氏說出她以往的事來,就略有些軟了,“今個我但是一早就出門,帶著芽兒在西村她老舅家待了一天,吃晚餐的時候才進的門。我哪有那工夫尋雞蛋吃。”
“娘,這另有天那,你說話也該睜眼看看那天。你哪隻眼睛看著我偷吃雞蛋了。你每天扣雞屁股,那隻雞下幾個雞蛋都盯得緊緊的,誰還能在你眼皮子底下偷雞蛋吃。”何氏嘲笑道,“也冇瞥見誰像我們家,把雞屁股看的那麼緊,拿我們都當賊那。”
“我養了個好兒子那,娶個媳婦,就當我是老不死的了,口口聲聲罵我。我這兒子不幫他親孃,就護著媳婦啊。……明天就敢偷吃雞蛋,還不認賬,明天乾脆也把我撕了吃吧……”
“瞧瞧,瞧瞧,還說不是你偷的,這都承認了。”周氏像抓住了多大的理一樣,聲音更高了,“我家裡養了這麼多年,裝的好誠懇那,實在就是一個賊。”
連秀兒說完,又瞪了張氏一眼。這就是明指著是張氏偷了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