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們在鎮上瞥見大伯和二伯了。”連蔓兒轉換了話題道。
張氏聞聲連蔓兒這麼說,不肯意孤負幾個孩子的一片情意,就拿了一個包子,又拿了兩個給連蔓兒,讓她們分著吃。
“你也捉魚掏鳥蛋來,咋不給我吃?”小七抬頭道。
連蔓兒忙扭身躲開連四郎的手。
連家的晚餐還是是黍米飯,黍米麪窩窩,另有土豆塊燉茄子,古氏、連花兒和連朵兒都隻吃了兩口,就下了桌子。
“哪個饞鬼托生的婆娘又偷吃了雞蛋。”
“娘要不信,改天去鎮上,你問幼恒哥,要不然問濟生堂的王掌櫃也行。”連蔓兒道。
連四郎和連枝兒同歲,隻比連枝兒小了兩個月,身量卻比連枝兒高壯了很多。
“老姑,花兒姐,二伯孃他們都有這個,我們贏利買還不可?”連蔓兒怕張氏又說,忙道。
張氏歎了口氣,她平時用草木灰,孩子們都隻用淘米水,她這個做孃的做的很不稱職,孩子們贏利買了,並且也是彆的房裡都有的,她另有好說的。
“四哥,就是有鳥蛋,也早冇了。”連五郎又站在連枝兒前麵,對連四郎道,“姨奶家的瓜丟了兩個,正在找是誰偷的咧。”
“娘,我們都吃的飽飽的了。”幾個孩子笑。
“廟後街?”張氏吃了一驚。
“陳記的肉包子,肉丸餡的。”小七趴到張氏跟前咧嘴笑道。
“四郎,你乾啥?”連枝兒上前隔開四郎和連蔓兒。
張氏神采頓時就變了,“那你們看到你爹冇有,對了,你們是啥時候瞥見你大伯和二伯去阿誰……街的?”
吃過飯,連蔓兒一家六口也回到西配房。
“娘不吃糖,你們留著漸漸吃。”張氏這麼說則,還是被小七硬塞了一塊糖在嘴裡。
“娘,我們去鎮上了。”連蔓兒道。
“這糖真甜。”張氏扭過甚,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將近晚餐的時候,連老爺子和連取信才從地裡,又從鎮上來了一個小廝送信,說是連守仁和連守義有事冇辦完,明天就住在鎮上不了。
傳聞這包子是給她的,張氏就躊躇了。
“對,大伯和二伯從鎮上最大的阿誰酒樓裡出來,喝的臉都紅了,又去廟……街。”小七道,“哥說阿誰很費錢的。”
不管如何,張氏承諾保密,還吃了包子,這也算是小小的進步了,連蔓兒握拳。
幾個孩子頂著大太陽去山裡摘苦女人兒,又大老遠地送到鎮上去,好不輕易賺了些錢,買幾個包子打牙祭,她這做孃的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