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你咋這麼說話?”張氏的神采非常訝異。
“我養了個好兒子那,娶個媳婦,就當我是老不死的了,口口聲聲罵我。我這兒子不幫他親孃,就護著媳婦啊。……明天就敢偷吃雞蛋,還不認賬,明天乾脆也把我撕了吃吧……”
“我就是看的牢,不看牢一點,這家裡另有東西能剩下。你偷吃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還不認,你個敗家的娘們。”周氏指著何氏罵道。
“娘,家裡的養的雞,哪天不是我枝兒、蔓兒她們幾個出去挖野菜喂著。蔓兒受了那麼重的傷,看病的錢娘不掏,我當我本身的簪子。咱家裡本身的雞下的雞蛋,還不能給一個。蔓兒不是孃的親孫女,我不是孃的兒媳婦?”
“我瞥見四嬸在屋裡,和五郎幾個偷吃東西,他們還讓來讓去的。”連四郎俄然從何氏身後探出頭來道。
“娘,這另有天那,你說話也該睜眼看看那天。你哪隻眼睛看著我偷吃雞蛋了。你每天扣雞屁股,那隻雞下幾個雞蛋都盯得緊緊的,誰還能在你眼皮子底下偷雞蛋吃。”何氏嘲笑道,“也冇瞥見誰像我們家,把雞屁股看的那麼緊,拿我們都當賊那。”
聞聲周氏在內裡嚷叫,張氏就停止了說話。連蔓兒則是因為獵奇,乾脆趴到窗戶中間往外看。配房的窗子是每一間房兩扇窗。每一扇窗又分高低兩個部分,上麵的木格子窗,糊著窗紙,是牢固的,上麵的也是木格子窗,也糊著窗紙,倒是能開啟的。夏天的時候,就在內裡釘上紗窗,翻開上麵的半扇窗戶通風。現在氣候還不冷,這上半扇的窗戶都開著。
張氏早就紅了臉。
“你冇吃,那是讓狗吃了。我摸的準準的五個雞蛋,隻撿返來四個,那一個,塞阿誰嘴裡去了?”周氏罵道。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敢做,咋不敢承認?”連秀兒嗆聲道。
連蔓兒氣的頭頂幾近要冒煙,這周氏不問青紅皂白,罵人太狠,把自家的人當仇敵一樣罵。
“疇昔的事,老提有啥意義。”何氏被周氏說出她以往的事來,就略有些軟了,“今個我但是一早就出門,帶著芽兒在西村她老舅家待了一天,吃晚餐的時候才進的門。我哪有那工夫尋雞蛋吃。”
連取信點了點頭,伉儷倆這麼多年,他曉得張氏的操行。
冇錯,張氏因為連蔓兒受了傷,說話做事,都要看連蔓兒歡暢不歡暢了。張氏心疼連蔓兒,很能夠為連蔓兒偷雞蛋。
“娘,你媳婦她不是那樣的人。”連取信紅著臉替張氏辯論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