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路引？"灰衣老者強作平靜："我等是......是嵩山派外門弟子，奉師命出來辦差。"

老者讓我們盯著你們的意向，等官差撤了就......就下蒙汗藥劫人！"

"必定。"蕭凡起家時踢到塊碎石，驚起幾隻夜鴉。

廟外的風俄然轉涼，吹得破廟的布幔嘩嘩作響。

殷天正趁機振臂一吼，鷹爪功抓向灰衣老者麵門："老匹夫，先接老夫三招！"韋一笑則如鬼怪般繞到右邊，指尖點向兩個鏡靈司弟子的膻中穴——這青翼蝠王脫手極狠，招招都是要命的架式。

令狐沖握緊腰間的無鞘劍，指節發白："蕭兄弟，我和沖虛師叔交過手，這些人的劍法門路和嵩山派有點像，但更惡毒。"他話音未落，左邊俄然傳來破空聲，倒是個精瘦男人揮刀劈向殷天正——天鷹教教主反手一抓，竟將刀刃生生捏出個凹痕，震得那男人虎口崩裂。

蕭凡心中一喜，忙點頭："全憑官爺安排。"灰衣老者急了："我等真有要事......"周雄把手按在刀柄上："要事？

周雄帶著十二名捕快衝進山坳，見滿地都是帶傷的男人，又聽蕭凡說得誠心，當下皺眉道："光天化日之下聚眾打鬥，成何體統？"他指向灰衣老者："你等是哪的人？

場中頓時亂作一團，蕭凡趁機將斷劍塞進懷中，又扶著胡青牛退到廟門後："前輩且躲好，等官差來了再說話。"

讓主子派些能避開官差的......"他指節捏得哢哢響，"活要見人，死要見劍。"

王難姑上前，指尖在他頸側一按，瘦子頓時渾身顫栗，額角排泄黑汗："我說！

"嵩山派？"周雄嘲笑一聲，從懷中摸出信陽府的海捕文書，"上個月嵩山派左盟主還遞了帖子，說門中弟子不得隨便出嵩山本境。

他曉得，鏡靈司不會就此罷休。

夜風捲著他的話音散入林梢，遠處傳來夜蝶振翅的輕響，像極了某種不祥的前兆。

"蕭公子，"灰衣老者陰惻惻開口，燈盞裡的火焰映得他眼尾的皺紋泛著青，"交出鑄劍穀的奧妙，老夫保你全須全尾分開。

至於那把劍......"他指節捏得發白，"就算把信陽城翻個底朝天，也要給我搶返來！"

蕭凡站在廟前空位上，望著鏡靈司世人退去的方向，指尖無認識地摩挲著懷中的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