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緊懷中的斷劍，目光掃過世人緊繃的麵龐。

"蕭兄弟，前麵有個破廟！"令狐沖的聲音打斷他的思路。

"走！"韋一笑抓住胡青牛的腰，腳尖點著屋簷掠出；殷天正抓起王難姑，鷹爪功扣住牆沿翻上瓦頂；令狐沖護著蕭凡斷後，玄鐵劍舞成鐵牆，將追來的男人逼退。

殷天正的鷹爪功在掌心捏得哢哢響："好個鏡靈司，當街行此等妖法。"他轉頭看向蕭凡，"蕭賢侄，這些人的內力如何？"

令狐沖抽了抽鼻子，腰間的酒葫蘆晃了晃："確切，剛纔那堆棧老闆跪得太利索，指不定早被鏡靈司安了線。"他反手按住劍柄，玄鐵重劍的分量讓他嘴角翹了翹，"蕭兄弟，你說這鏡靈司到底是哪路神仙？

蕭凡側身旋步，袖中短刃出鞘——這是他在《笑傲江湖》天下從嶽不群處複製的"紫霞快劍"，現在卻用了《倚天》天下滅儘師太的"截手九式"起手式，刃尖精準點在風刃虧弱處。

他麵上的青銅麵具泛著幽光，額間紋路與鏡靈司標記如出一轍，腰間懸著半麵嵌滿碎玉的青銅鏡——恰是先前蕭凡在堆棧屋簷下撿到的碎片模樣。

麵具人麵具下傳來短促的呼吸聲。

"還裝？"麵具人嗤笑一聲，甩袖間拋出半枚斷劍。

更讓貳心沉的是，那些青銅鏡上的符紙泛著幽藍微光，正以某種規律接收著四周人的活力，連韋一笑的寒毒都被扯得微微翻湧。

他們的行動整齊得詭異，像是被線牽著的木偶，眨眼間便成了個圓陣，將蕭凡一行七人圍在中心。

"散開！"蕭凡旋身踢翻腳邊的酒罈，酒液潑在青石板上，映出無數個扭曲的倒影。

那碎片，恰是前晚從堆棧屋簷飄落的。

青石板路上飄著糖畫的甜香，蕭凡卻感覺後頸發緊。

"好！"令狐沖的玄鐵劍嗡鳴出鞘，"蕭兄弟，陣眼在那灰衣人手裡的主鏡！"他話音未落，重劍已帶著排山倒海之勢劈向灰衣人。

蕭凡轉頭望去，隻見最後那麵主鏡俄然炸裂，碎片中竟飛出個黑霧裹著的人影——那影子的表麵，與青呢小轎裡的麵具人，分毫不差。

廟門上方的牌匾雖已朽爛，但仍能辨認出"鎮邪"二字——與鏡靈司銅鈴裡的佛經偈語，竟有幾分類似。

蕭凡瞳孔微縮——那些山查在地上滾過的軌跡，竟構成了扭曲的青銅鏡紋路。

風刃破裂的頃刻，體係提示音在腦海炸響："檢測到特彆能量顛簸，複製失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