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排的玄鐵衛俄然收回野獸般的嘶吼，他們扯斷腰間的鐵索，鎧甲上的玄鐵鱗片相互摩擦，迸出刺目標火星——本來每副鎧甲裡都纏著浸過狼毒的鐵鏈，現在被內力激起，毒氣順著甲縫湧出，將雨幕染成詭異的青灰色。

話音未落，山穀入口俄然傳來金屬摩擦的尖嘯。

蕭凡迎著七柄飛劍躍起，紫瞳中的星芒幾近要刺破蒼穹。

而他袖中，另有十三柄更小的飛劍，正跟著他的心跳，收回令人牙酸的震顫。

蕭凡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紫瞳中的星芒與劍身上的符文相撞，濺起細碎的光屑。

令狐沖扯下衣角替蕭凡包紮耳後傷口，手指發顫："蕭兄弟，你方纔硬接清絕子那劍...體係能量值夠開傳送門嗎？"

八百道裹著玄鐵的身影如玄色潮流般湧來，為首三人騎在高頭大頓時，中間那人胸前繡著金線雲紋，恰是金國六皇子的親信——鎮北將軍完顏烈。

"這江湖，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

"得嘞！"令狐沖反手拍了拍他肩膀，腰間的酒葫蘆晃出清脆聲響，"當年在思過崖學劍，我就愛跟木人樁較量，明天跟真人的飛劍較較量，倒也新奇。"

"謹慎！"令狐沖的獨孤九劍率先出鞘。

雨幕中的喊殺聲、爆炸聲、劍鳴聲混作一團。

"是玄鐵重鎧。"黃藥師不知何時走到近前，指尖輕叩腰間玉簫，"金國最精銳的玄鐵衛，每副鎧甲重三十斤，法度整齊如一人。

他記得黃藥師說過，玄鐵衛的步操是用鐵索拴住腳踝練出來的，每一步都要切確到三寸。

灰袍老者不知何時已下了馬，站在玄鐵衛陣列最前端，袖中十三柄小劍的震顫聲俄然變得短促，像是被甚麼東西驚醒的毒蛇。

他身後，令狐沖握著斷劍，張無忌捏著兩枚聖火令，兩人的影子在雨幕中拉得老長，像兩柄即將出鞘的劍。

話音未落，山穀口的霧靄俄然被扯開一道裂縫。

"蕭兄弟！"張無忌的聲音裹著濕冷的山風撞進耳膜。

黃藥師撫掌輕笑："正合我意。

蕭凡站在山穀中心的巨石上，雨水順著他的髮梢滴在青石板上，濺起藐小的水花。

蕭凡望著逐步逼近的玄鐵衛，聽著身後山洞裡傳來的纖細響動——那是全真七子在調劑劍陣方位，是天鷹教弟子在查抄火油陶罐，是洪七公在摩挲斷棒籌辦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