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望著被火焰覆蓋的玄鐵衛，嘴角的笑意反而更濃了。

"脫手！"

"要來了。"蕭凡低聲道。

"蕭兄弟！"張無忌的聲音裹著濕冷的山風撞進耳膜。

蕭凡喉結轉動。

北鬥劍陣的星光刺破雨幕，將衝在最前的三十名玄鐵衛掀翻在地；右邊山壁上，成百上千個火油罐回聲而落，燃燒的油汁濺在玄鐵鎧甲上，騰起的火焰將青霧撕成碎片；一燈大師的枯榮禪功從高處壓下，金色氣勁掃過之處，玄鐵衛的頭盔像被巨錘砸過的核桃，碎成齏粉。

黃藥師撫掌輕笑："正合我意。

蕭凡望著逐步逼近的玄鐵衛，聽著身後山洞裡傳來的纖細響動——那是全真七子在調劑劍陣方位，是天鷹教弟子在查抄火油陶罐，是洪七公在摩挲斷棒籌辦蓄力。

少年教主的外袍被劍氣撕成碎條，暴露腰間纏著的粗布繃帶，那是方纔替韋一笑擋下金鞭時留下的傷。

另有我師兄——"他吃力地抬手指向完顏烈身側的灰袍老者，"大衍宗的清絕子真人，金丹期的修為！"

"天鷹教的兄弟去右邊山洞。"殷天正拍了拍身邊弟子的肩，"籌辦好火油和滾木，等玄鐵衛走到山穀中段，就給他們下一場'火雨'。"

灰袍老者不知何時已下了馬，站在玄鐵衛陣列最前端，袖中十三柄小劍的震顫聲俄然變得短促，像是被甚麼東西驚醒的毒蛇。

雨幕中的喊殺聲、爆炸聲、劍鳴聲混作一團。

話音未落，山穀口的霧靄俄然被扯開一道裂縫。

他的斷劍在雨中泛著寒光，劍身上還留著方纔硬接飛劍時崩裂的缺口，"你看清絕子的左手！"

少年教主的指尖按在蕭凡手背，掌心的溫度透過雨水排泄去，"我數過了，玄鐵衛的腳步聲比方纔快了半拍。"

張無忌走到蕭凡身側，手中多了個青瓷瓶："這是我新煉的九花玉露丸，能短時候規複內力。

紫瞳中的星芒與劍身上的符文相撞，濺起細碎的光屑。

雨絲順著蕭凡的眉骨滑落，砸在他頸間的傷口上，帶出一絲刺痛。

雨幕中俄然傳來震耳欲聾的號令。

令狐沖扯下衣角替蕭凡包紮耳後傷口，手指發顫："蕭兄弟，你方纔硬接清絕子那劍...體係能量值夠開傳送門嗎？"

"諸位！"蕭凡俄然提大聲音，目光掃過在場世人：令狐沖捂著肋下的傷口，張無忌的繃帶已被鮮血滲入，殷天正的鷹爪上還滴著仇敵的血，洪七公的打狗棒斷成兩截，一燈大師的法衣被燒出三個焦洞...世人皆是強撐著站在雨裡，連喘氣都帶著嘶嘶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