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硬拚是死路。"他指向兩側峻峭的山壁，"這山穀呈葫蘆形，入口窄，中間寬。

他曉得，真正的戰役，現在才方纔開端——

蕭凡的瞳孔微微收縮。

現在十三道細如蚊足的紋路正沿著白叟手腕向上攀爬，像十三條活物。

紫瞳中的星芒與劍身上的符文相撞，濺起細碎的光屑。

他望著空中那團已經消逝的信號彈殘煙，喉間又出現熟諳的腥甜——那是方纔強行接收仇敵能量時，被狼毒反噬的後遺症。

方纔與金國將軍苦戰時留下的刀痕還在滲血，混著雨水在衣衿上洇出暗紅的陳跡。

雨絲順著蕭凡的眉骨滑落，砸在他頸間的傷口上，帶出一絲刺痛。

他身後，令狐沖握著斷劍，張無忌捏著兩枚聖火令，兩人的影子在雨幕中拉得老長，像兩柄即將出鞘的劍。

這些兵士的鎧甲裂縫裡排泄暗紅的液體，他俄然想起方纔戰死的金國將軍——那人身中七刀仍在狂笑，最後是被令狐沖的獨孤九劍挑斷了琵琶骨才嚥氣。

山壁上有兩處天然山洞，可作藏兵之用。

少年教主的外袍被劍氣撕成碎條，暴露腰間纏著的粗布繃帶，那是方纔替韋一笑擋下金鞭時留下的傷。

這腳步聲...起碼有八百人。"

他摸了摸腰間的體係麵板，能量值剛漲到一萬四千三，離傳送門需求還差一半。

"是玄鐵重鎧。"黃藥師不知何時走到近前，指尖輕叩腰間玉簫，"金國最精銳的玄鐵衛，每副鎧甲重三十斤，法度整齊如一人。

最前排的玄鐵衛俄然收回野獸般的嘶吼，他們扯斷腰間的鐵索，鎧甲上的玄鐵鱗片相互摩擦，迸出刺目標火星——本來每副鎧甲裡都纏著浸過狼毒的鐵鏈，現在被內力激起，毒氣順著甲縫湧出，將雨幕染成詭異的青灰色。

話音未落，山穀入口俄然傳來金屬摩擦的尖嘯。

但這些都比不上清絕子現在的眼神。

因為在玄鐵衛的步隊最火線，清絕子的嘴角，正緩緩勾起一抹陰鷙的笑意。

八百道裹著玄鐵的身影如玄色潮流般湧來，為首三人騎在高頭大頓時，中間那人胸前繡著金線雲紋，恰是金國六皇子的親信——鎮北將軍完顏烈。

"要來了。"蕭凡低聲道。

灰袍老者撫了撫頜下長鬚，目光掃過世人時如寒潭映月："善哉，爾等殺我師弟，本日便以血祭劍。"他袖中俄然飛出三道青芒，在雨幕中劃出燦爛弧光——竟是三柄三寸長的飛劍，劍身刻滿玄奧符文，正嗡嗡震顫著指向蕭凡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