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袖中,另有十三柄更小的飛劍,正跟著他的心跳,收回令人牙酸的震顫。
那老者望著被火焰覆蓋的玄鐵衛,嘴角的笑意反而更濃了。
少年教主的指尖按在蕭凡手背,掌心的溫度透過雨水排泄去,"我數過了,玄鐵衛的腳步聲比方纔快了半拍。"
蕭凡迎著清絕子的劍網躍起。
"得嘞!"令狐沖反手拍了拍他肩膀,腰間的酒葫蘆晃出清脆聲響,"當年在思過崖學劍,我就愛跟木人樁較量,明天跟真人的飛劍較較量,倒也新奇。"
"天鷹教的兄弟去右邊山洞。"殷天正拍了拍身邊弟子的肩,"籌辦好火油和滾木,等玄鐵衛走到山穀中段,就給他們下一場'火雨'。"
他方纔為救田伯光硬接了金國將軍一掌,現在運劍時手腕仍在顫栗,卻還是精準地挑開了此中兩柄飛劍。
"諸位!"蕭凡俄然提大聲音,目光掃過在場世人:令狐沖捂著肋下的傷口,張無忌的繃帶已被鮮血滲入,殷天正的鷹爪上還滴著仇敵的血,洪七公的打狗棒斷成兩截,一燈大師的法衣被燒出三個焦洞...世人皆是強撐著站在雨裡,連喘氣都帶著嘶嘶的疼。
清絕子負在身後的左手正緩緩抬起,袖口滑落三寸,暴露腕間一道青黑的刺青——那是大衍宗的"禦劍印",每催動一柄飛劍,印紋便會深一分。
這腳步聲...起碼有八百人。"
你和衝哥各服三粒。"他的目光掃過山穀入口,那邊已經能看到玄鐵衛鎧甲上的寒光,"蕭兄弟,我總感覺...清絕子剛纔那三劍,像是在摸索。"
第三柄擦著蕭凡耳際飛過,在他耳後留下一道血痕。
他的左手按在胸口,那邊的道袍下,模糊能瞥見十三柄小劍的表麵——本來他方纔射出的,不過是十三柄"引劍",真正的殺招,還在更深處。
蕭凡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蕭凡站在山穀中心的巨石上,雨水順著他的髮梢滴在青石板上,濺起藐小的水花。
"脫手!"
山穀裡的雨勢俄然轉急。
"咳。"洪七公的咳嗽聲從山壁後傳來,帶著幾分決計的粗重。
"蕭兄弟!"張無忌的聲音裹著濕冷的山風撞進耳膜。
張無忌走到蕭凡身側,手中多了個青瓷瓶:"這是我新煉的九花玉露丸,能短時候規複內力。
"蕭凡!"完顏烈在頓時嘲笑,"你如果現在跪下自斷經脈,本將軍能夠留你全屍。"
灰袍老者不知何時已下了馬,站在玄鐵衛陣列最前端,袖中十三柄小劍的震顫聲俄然變得短促,像是被甚麼東西驚醒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