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便冇有其他話想說的麼?”等了半晌不見他再有話,元佑帝忍不住問。
“陛下。”行至元佑帝身前一丈遠處,他便停了下來,垂眸恭敬地喚。
“那就好。”蘊福感激地衝他笑了笑,又問,“那我能夠回府讓夫人替我籌辦拜祭的東西了麼?”
蘊福‘哦’了一聲,便又抿著嘴。
“你很好,你的爹孃也很好。如果你親生爹孃泉下有知,也會大感欣喜了!”元佑帝感喟一聲道。
魏雋航與他相處多年,多少也明白他的情意,見狀歎了口氣,上前拉過蘊福,一五一十地將他的出身對他道來。
彭氏張張嘴想要說甚麼,趙謹已經率先開口了:“叩首便不必了,賠個禮得了。”
這小子是陛下要詔見的?
“你娶了一名好夫人,蘊福這輩子能碰到她,是他的榮幸!”
公然是他看著長大的福小子啊!
宮裡頭現在那個不知貴妃娘娘乃是陛下心尖上的人, 便是貴妃宮中服侍的, 也比彆的宮裡的主子要麵子些。
蘊福撓撓耳根:“那害了我親生爹爹的好人已經死了麼?”
蘊福被他看得渾身不安閒,乞助般望向另一邊的魏雋航。
他默不出聲地爬了起來,拍了拍衣裳,對方那內侍故意想賣趙謹一個好,愈發盛氣淩人指著他罵:“你是哪來的臭小子, 皇宮大苑也是你能橫衝直撞的?知不曉得你撞到的是甚麼人?那但是瑞貴妃娘孃的侄兒!”
半晌以後,內傳前來通稟,隻道蘊福在殿外候見。
自有內侍領命而去。
元佑帝緊緊地盯著他,見他年紀雖小,可一言一行卻頗具世家後輩的氣度,端倪如畫,特彆是方纔偷偷向魏雋航展出的阿誰笑容,竟與瑞貴妃模糊有幾分類似。
此時的瑞貴妃正叮嚀著掌事宮女:“你便將本宮擇定了趙謹之事奉告他們,讓他們選個黃道穀旦正式將趙謹過繼到忠義侯名下。”
蘊福抿了抿嘴,有些害臊地笑了笑。
元佑帝又問了他一些諸如‘都唸了甚麼書’之類的話,蘊福一一答覆了,末端又應元佑帝的要求當場寫了幾個大字。
小小年紀便曆經盤曲,是不幸;可如此‘不幸’的他,卻又趕上了一個又一個至心疼愛他之人,比如他前後兩對養父母,再比如魏雋航的夫人。
如果以往,元佑帝必會諷刺他幾句,可這一回卻隻是點頭表示附和,再無他話。
“草民蘊福拜見陛下!”他清清嗓子,恭恭敬敬地跪下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