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纔。”
“好。”夜鸞煌並無貳言。
她轉過身去,想幫他把人皮麵具找來。
餘下的一個字被重物落地之聲打斷。
“你在想甚麼?”見他遲遲不言,鳳綰衣略感猜疑,“東西呢?是不是遺落在屋子裡了?”
鳳綰衣有些氣惱,她本是籌算瞞著鸞煌偷偷把人措置掉,免得橫生枝節,現在被他聽到,怕是成不了事了。
鳳綰衣摸乾脆的朝前靠近一步,而這一行動竟是刺激到了她。
雁漠北當即行動發揮輕功從另一間屋子找來了件儒袍,鳳綰衣放下帷帳,親手替女子換衣,再為她戴上了諱飾麵貌的人皮麵具。
“我們不是好人,你大可不必這麼警戒。”鳳綰衣用心放沉了聲音,聽上去有些雌雄難辨,再加上她是男人打扮,實足一幼年的小廝,“我家少爺偶然間救下了你,見你暈厥,就把你帶來堆棧安設。”
“在我這兒。”夜鸞煌伸手握住了她的柔荑,左手探入衣衿,取出了一張輕如薄紙的麵具來,然後,欲言又止地看著她,似在無聲地等候著甚麼普通。
鳳綰衣壓著火抹了跌打酒替他揉搓傷處,夜鸞煌幾次想開口,可瞧見她不歡暢的模樣,又怕說錯話會火上澆油,隻得沉默,卻不知,他越是不說話,鳳綰衣內心就越窩火。
不消為瑣事煩憂,不消身陷再權勢鬥爭的旋渦裡,隻要他和她兩人,就像年幼時一樣。
“各自回房去,莫要暴露馬腳。”夜鸞煌沉聲交代道,他們此次是喬裝行動,隻要充足謹慎,該當能瞞過城內的兵士。
“是我的房間。”雁漠北神采一沉,從這女人被救回以後,他就讓出了屋子供她養傷。
為了刺探清苗疆皇宮的保衛換防等環境,夜鸞煌並不焦急當即解纜偏見苗王,而是連著三日在堆棧住下,夜裡派人去探查景象。
官兵挨個房間找了一圈,最掉隊了那名女子歇息的客房,見床上躺著人,擰眉問道:“此人是誰?”
“本來如此。”兵士不疑有他,“小的就說北王爺府中有嬌妻美眷,怎會得了那種癖好?”
她不管這女子經曆蒙受了甚麼,這些都不是她傷害鸞煌的來由。
“如何了?”
“恐怕是的。”鳳綰衣麵帶一絲苦笑,她的預感公然成真了!早曉得,在得知這女人存在的那天,她就不該心軟留她在此。
“拿著冊子給本官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搜!但凡是形跡可疑的,頓時拿下!”宏亮的嗓聲響徹全部大堂,餘音繞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