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去上藥。”鳳綰衣勉強摁住火氣,黑著臉把他拽出了房間,“你們在此候著,彆讓她乘機逃竄。”
“本來如此。”兵士不疑有他,“小的就說北王爺府中有嬌妻美眷,怎會得了那種癖好?”
鳳綰衣認命似的輕歎口氣,奪走了他手裡的東西,踮著腳謹慎翼翼地為他戴上。
剛走了幾步遠,鳳綰衣忽地停下法度。
“疼嗎?”夜鸞煌俯下身挪開了她的手掌,看著她微紅的鼻尖,不由有些自責。
“好。”夜鸞煌並無貳言。
“你的手……”鳳綰衣倉猝執起他的右手,隻見腕骨上已被玉枕的一角砸出了印子,“我們美意救你,你就是如許對待拯救仇人的?”
“在我這兒。”夜鸞煌伸手握住了她的柔荑,左手探入衣衿,取出了一張輕如薄紙的麵具來,然後,欲言又止地看著她,似在無聲地等候著甚麼普通。
不消為瑣事煩憂,不消身陷再權勢鬥爭的旋渦裡,隻要他和她兩人,就像年幼時一樣。
“你何時出來的?”她捂著吃疼的鼻尖,抬眸看他。
縱使是體貼,也與後代私交無關,她內心愛的向來不是他,他又豈能一再自作多情?
鳳綰衣摸乾脆的朝前靠近一步,而這一行動竟是刺激到了她。
想到他避之不及的態度,一股噬心之痛立時湧上心窩。
女子微微一愣,似冇想到此人會挺身而出。
“他是我家少爺的近侍,來皇城的路上誤食了香花,這不,人一病不起了,哎,城裡的大夫都來看過,說是毒入五臟,現在隻能勉強吊著口氣。”雁漠北唏噓長歎。
那是懷揣著刻骨仇恨之人,纔會有的悲慘與仇恨。
鳳綰衣悄悄抽了口冷氣,彷彿見到了天國裡的厲鬼。那哪是人的臉?混亂的髮絲下,整張臉像是被甚麼東西腐蝕,坑坑窪窪,眉眼幾近扭在了一起,但又不是兵器形成的外傷,膚色黑沉,和她脖頸上白淨的肌膚構成了光鮮對比!細看,不難發明在她麪皮下
而這三天,那名被救的女子仍如見麵時一樣,防心極重,任誰靠近都會引發她的狠惡抵擋,彆說是問診評脈,就連送飯食進屋,也隻能擱在床邊的矮幾上,直到人分開,她纔會偷偷起家進食。
鳳綰衣心中的防備不減反增,探子已經摸清了皇宮的環境,他們即將行動,在此之前身邊留著一個不知秘聞的女子,老是個隱患。
夜鸞煌呼吸一重,不肯被她看出陳跡,竟邁步從鳳綰衣身邊大步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