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綰衣有些氣惱,她本是籌算瞞著鸞煌偷偷把人措置掉,免得橫生枝節,現在被他聽到,怕是成不了事了。
“去取件男人的衣服來,快!”
她用心減輕了手上的行動:“會痛嗎?”
若他不解釋,過不了多久,定北王恐有斷袖之癖的謊言就會在十多名流兵間傳遍。
“如何了?”
“那些官兵是在找你?”夜鸞煌眸色一冷,心頭已有了幾分猜想。
想到他避之不及的態度,一股噬心之痛立時湧上心窩。
“你在想甚麼?”見他遲遲不言,鳳綰衣略感猜疑,“東西呢?是不是遺落在屋子裡了?”
她剛轉頭冷不防就撞上了一堵結識的肉牆。
此言一出,女子防備的神態竟變作怔然,呆呆地看著他。
彷彿有何東西正在鼓勵。
“好。”夜鸞煌並無貳言。
“謹慎些老是好的。”鳳綰衣的態度分外果斷,事關他的安危,她不得不萬般謹慎。
為了刺探清苗疆皇宮的保衛換防等環境,夜鸞煌並不焦急當即解纜偏見苗王,而是連著三日在堆棧住下,夜裡派人去探查景象。
官兵挨個房間找了一圈,最掉隊了那名女子歇息的客房,見床上躺著人,擰眉問道:“此人是誰?”
來人可不是住在隔壁房的夜鸞煌嗎?
縱使是體貼,也與後代私交無關,她內心愛的向來不是他,他又豈能一再自作多情?
夜鸞煌雙眸微亮,卻又在刹時暗淡下去。
她就曉得會是如許。
夜鸞煌輕笑聲:“苗疆識得我之人極少,不礙事的。”
鳳綰衣壓著火抹了跌打酒替他揉搓傷處,夜鸞煌幾次想開口,可瞧見她不歡暢的模樣,又怕說錯話會火上澆油,隻得沉默,卻不知,他越是不說話,鳳綰衣內心就越窩火。
看模樣是花蝶衣莽撞的行動轟動了他。
夜鸞煌滿心淒苦,現在就連他的庇護,她也不需求,不奇怪了嗎?
而這三天,那名被救的女子仍如見麵時一樣,防心極重,任誰靠近都會引發她的狠惡抵擋,彆說是問診評脈,就連送飯食進屋,也隻能擱在床邊的矮幾上,直到人分開,她纔會偷偷起家進食。
“人皮麵具呢?”他難不成想以真臉孔示人?
女子麵上的防備未曾減少半分。
趕來的南楓和另一名流兵當即點頭,目送兩人進房,那名喬裝打扮的兵士才撓著頭,低聲嘟噥:“王爺怎會和一男人拉拉扯扯?”並且看上去還一副樂在此中的模樣?
“是我的房間。”雁漠北神采一沉,從這女人被救回以後,他就讓出了屋子供她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