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他立時回身混入了火線的人群裡。
前腳剛入門,後腳夜鸞煌就到了。
“大抵正在照顧那位女人吧。”雁漠北咧嘴笑道,餘光卻始終鎖在鳳綰衣的麵上。
鳳綰衣眼眶一熱,語帶哽咽的說:“我一向在城裡。”
答案他早該曉得的不是嗎?又何必再自欺欺人呢?
狠絕的冷芒在她眸中凝集,有些事他不做,她代他去做!
“是你泄漏了我的動靜。”不是疑問,而是安靜的陳述,“不是說過讓你替我兜著的嗎?”
見此,鳳綰衣心頭的火勉強消了兩分。
天曉得,她不見今後他有多怕,唯恐她會出事。
“好聽,實在好聽。”非論聽多少回,他老是聽不膩的,“那女人來源不明,我隻曉得是小煌煌出去尋你時在一間空房裡尋回的。”
夜鸞煌抬腳朝空房走去,腦中卻一向盤桓著鳳綰衣的倩影。
舊的民居,飛身越太矮牆落入了灰塵遍及的院子。
還好,還好她安然無事。
店小二拍門送來熱水、木桶,以及一件潔淨的衣裳。
“叫聲雁大哥聽聽?”暮雲莊莊主,他可不喜好這個稱呼呢。
鋒利的目光看向門後,那抹陌生的氣味恰是從這兒傳出的。
嗬,若說她對師弟無情,誰信呢?
“綰衣。”他欣喜地看著房中的倩影,懸在空中整整一日的心,完整落了下來。
苦澀從心窩漫上喉嚨,夜鸞煌牽強的笑了,倉促叮嚀幾句,便藉著為她訂配房的來由回身出門。
鳳綰衣手肘一拐,賞了他胸口一柺子,表示他快說。
她當時肝火中燒,隻想著不肯見他,就在街邊尋了個茶鋪待著,漸漸的,人也安靜了下來,他會口不擇言罵她,說到底是出於體貼,若她當真一走了之,鸞煌該有多焦急?
雁漠北肅了神采,把事娓娓道來。
但是,夜臨風的身影在麵前一閃而過,到了嘴邊的話,冷靜嚥了歸去。
她清楚是情根深種啊。
‘叮噹’,凶器回聲落地,直至此時,夜鸞煌纔看清屋子裡藏著的竟是個女人!
女兒家是得哄的。”
“小將謹遵北王爺之令,莫敢不從。”鳳綰衣笑若燦陽,拱手作揖,裝得還真像那麼回事。
“你不準走!”法度剛邁出兩三步,就被一隻小手用力拽住了胳膊。她隻是傾慕他,喜好他,他何需對她避如蛇蠍?
他隻是想問問她,真的如師兄所說,孤身潛入虎帳,喬裝尾隨至苗疆,是為了他嗎?如果,那他可否自作多情的以為,或許她是喜好他的,在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