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你彆多心……”程氏忙否定。

每小我是因為甚麼被攆出去的，老夫人早就曉得了。家業大了，底下人丁浩繁，不免總會有渾水摸魚的人，不查則已，當真查起來怎會一清二白。聽了薑照的話，老夫人略作沉吟。

薑照曉得是祖母使力，內心對祖母的佩服又多了幾分。

這兩天，程氏內心是有些芥蒂的。

方纔那點不快的心機散在了九霄雲外。

薑照主動握了繼母的手。

查賬隻是幌子，她把那些和北宅主子聯絡緊密、乾係甚深的人都清理了，或降職，或明升暗降，或外派到田莊上去，有兩個犯了錯的典範乾脆殺雞儆猴，一併除籍攆出侯府。

薑照誠心看住繼母，看得程氏與她一笑：“多謝阿蘿替我考慮。”

薑照道：“遠的不說，且說近的，之前那晚被七老太太帶人闖了家宅，外院人手有多不力，無需我多說。現現在我們和北宅完整翻臉，兩邊家奴倒是相互連累，不好好整一整，今後萬一賀氏使個壞，我們防不堪防。”

薑照笑道：“孫女免得，正要停手的。”

以是薑照即便當眾和她報歉，她的不滿也並未減退，暗想，與其報歉，何如當初不做？打個巴掌給個棗，她這個繼妻繼母當的公然就如許冇有職位，能夠任人輕視嗎。

她隻要熙哥兒一個寶貝，又乖又標緻，還那麼小，如果被人惦記上……與賀氏相處幾年，這妯娌甚麼德行她早看得一清二楚了，如果賀氏算計薑照不成把火氣發在彆人身上，那可不堪假想。

把薑照叫到跟前提醒：“適可而止，莫讓民氣浮動。”

程氏笑容未達眼底，薑照全都看得出來。頂著十四歲的臉，她察言觀色的本領可不但十四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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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下。”老夫人笑道，“一家子何必說兩家話，家裡有事大夥著力，談甚麼費事。這幾年你勞心勞力我都看在眼裡，家裡甚麼環境我更明白，以是你不消自責。”

又追了一句，“此次隻算計我的明淨，若下次直接要我的命呢？賀氏是甚麼人，你們想必比我更清楚。”

老夫人在旁微微點頭。

帶著女兒管家本是她分內事，開初薑照要管家她還籌辦一心幫手，誰料接下來薑照竟要查賬，而老太太緊跟著完整放權，連攆走管事這麼大的事都直接讓薑照決計了，完整把她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