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兩步扶了程氏坐下,端方給程氏行個禮。程氏忙道:“阿蘿你這是做甚麼?”
終究道:“攆了就罷了,這幾年我精力不濟,你們太太是本性子綿和的,下頭早該峻厲治一治。”
通過老夫人重新定了家裡的端方,將上夜調班如許的細節都做了規整以後,眼看著到處有了章程,冇人胡說亂動了,薑照找個機遇,把管家權重新交回給程氏。為此老夫人專門把程氏叫去聊了好久,冇人曉得她們聊的是甚麼,隻是程氏從老夫人院子裡出來後,再見薑照時,態度不但規複如常,彷彿還比疇前更靠近了。
“阿蘿,你說得對,我們家裡的確要好好整一整。”程氏當即表態。家奴是最傷害的,她很清楚。
“太太不消謝我,我還要謝您的寬大諒解。整飭家宅這件事尚未做完,等完整清完內宅,我還要把外宅也梳理一遍,到時還需求您多多幫手。”
查賬隻是幌子,她把那些和北宅主子聯絡緊密、乾係甚深的人都清理了,或降職,或明升暗降,或外派到田莊上去,有兩個犯了錯的典範乾脆殺雞儆猴,一併除籍攆出侯府。
程氏當即凜然。
程氏聞言站起來告罪:“都是媳婦治家不力,此次辛苦阿蘿,又要老太太操心,媳婦無地自容。被查出的我那兩小我,我已經把她們身契都備好了,隻等和府裡其他的一起送交官衙。今後我會更經心更嚴格,再不給老太太添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