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帳，這麼晚來加班？“謝一揚抖了抖紙上的水珠，聲音暖和得像老友酬酢。

兩人相視而笑，像一對默契的老友。謝一揚接過檔案袋，順手拋向江麵——江風捲著紙張四散飄落，像一群吃驚的白鴿。

“一樣的。“謝一揚笑容穩定，從公文包取出一份檔案，“這是陳主任生前具名的最後一筆撥款申請，恰好能夠廓清曲解。“

集會室刹時溫馨。謝一揚放下茶杯，眯起眼看向那份檔案——那是他從冇見過的戶籍刊出證明，上麵清楚地列著十二個已故村民的名字，而這些名字鮮明呈現在他們虛報的移民名單上！

1991年2月15日淩晨三點二非常，巴東縣移民辦大樓。

五分鐘後，他們在空調通風管道裡找到一個牛皮紙袋。內裡是巴東縣三峽移民賠償金的原始簽收單影印件，以及一本玄色記事本。謝一揚快速翻閱，瞳孔突然收縮——陳國富這個老狐狸，竟然暗中記錄了他們虛報1200名移民的詳細證據！

“對了。“他俄然留步，從西裝內袋取出一個透明小袋，內裡裝著幾粒紅色藥片，“把這個塞進陳國富的胃裡。“

鄭國棟點頭：“江水會把他衝到三峽大壩，當時候......“他做了個爆炸的手勢，“誰也認不出來了。“

“轟！“

劉誌軍渾身顫栗，目光在陳國富的屍身和謝一揚之間遊移：“我、我接到陳主任電話......說審計組......“

“老闆，人在三樓。“張鐵柱撐開黑傘，獨眼中閃動著凶光。他腰間鼓起一塊，那是謝一揚特地叮囑帶的消音手槍。

“謝、謝總......“劉誌軍擦了擦汗，“我按您說的，把混凝土廠的帳本帶來了。“

“搜。“謝一揚戴上手套，聲音冷得像西伯利亞的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