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一揚盯著螢幕上峻峭下跌的綠線,俄然抓起電話:“周秘書長,深市要出亂子了,您該讓《深圳特區報》發篇社論……”
陳隊長喉結轉動,卻見謝一揚又推過一疊照片——滿是他在澳門賭場摟著妓女吞雲吐霧的醜態。
謝一揚掃了一眼名單,嘴角勾起嘲笑。名單上的身份證號滿是湘西山區抄來的,照片則用揚帆打扮廠的臨時工充數。他合上檔案夾,聲音壓得極低:“告訴老疤,九點整砸盤。”
電子鐘跳到八點三非常,鐵門“嘎吱”拉開。人群刹時暴動!
“記著,出來就喊‘搶新股’!”老疤的部下踹了一腳李大柱的凳子,唾沫星子飛濺,“誰他媽演砸了,尾款一分冇有!”
深生長股價暴跌至24.3元,深指單日跌幅14%。買賣大廳滿地都是踩爛的眼鏡和皮鞋,幾個散戶癱坐在牆角,手裡攥著變成廢紙的買賣單。
謝一揚將瑞士銀行的本票推給海關陳隊長:“兩千萬,美金。”
淩晨五點,厚交所鐵門外已擠滿黑壓壓的人群。
“醫藥費。”車窗升起前,李大柱聞聲車裡飄出三個字。
下午三點,電子屏一片慘綠。
買賣大廳刹時亂成粥。保安的哨聲、女人的尖叫、撕碎的拜托單雪片般飛上天花板。電子屏上的股價開端瘋漲——29.1元、29.5元、30.2元……
“下個月‘長江號’要運五萬台錄相機。”謝一揚的雪茄菸頭在夜色裡明滅,“陳隊長是聰明人,對吧?”
“老闆,五萬股深生長拋完了!”操盤手耳機裡傳來鍵盤的劈啪聲,“萬科也在跳水,散戶開端發急性跟拋!”
1991年8月18日,深圳證券買賣所
電子屏上的深生長股價定格在28.7元,紅綠交叉的K線圖象一條扭曲的毒蛇。謝一揚站在二樓VIP包廂的落地窗前,指尖悄悄叩擊玻璃,倒影裡映出買賣大廳內攢動的人頭——散戶們攥著買賣單,眸子赤紅,喉嚨裡擠出貪婪的喘氣。
“甚麼?兩千多散戶同時掛買單?!”總經理王誌明差點摔了茶杯,“體係負荷超載?立即啟動熔斷——操!已經漲破32塊了?!”
“衝啊!深生長增發股!”李大柱被推搡著往前疾走,鞋踩掉了都顧不上撿。他按培訓時教的,一把揪住前麵西裝男的領帶:“滾蛋!老子排徹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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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柱被保安揪著領子扔出門外,臉上還糊著不知誰的血。他顫抖著摸出兜裡的兩百塊錢——早被汗水滲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