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號病房的監控已被堵截。當謝一揚排闥而入時，病床上的林珊猛地一顫——她的臉部是全場獨一無缺的，但被單下的身材已經千瘡百孔。

會場刹時大亂。前排的時髦編輯們尖叫著推搡，後排舉著“國潮崛起“橫幅的大門生呆若木雞。謝一揚趁機拽著安娜衝向VIP通道，餘光瞥見T台上已橫七豎八倒了七個模特，她們腐敗的皮膚在乾冰霧氣中蒸騰出刺鼻的化學氣味。

三秒後，全部會展中間墮入暗中。謝一揚摸出特製打火機，幽藍火苗照亮他陰鷙的側臉。藉著這點微光，他瞥見T台上有個模特還在抽搐，腐敗的嘴唇開合著，像是在說“救我“。

“統統平台熱搜都替代好了。“公關總監擦著汗彙報，“#國貨扮裝品安然隱患#話題瀏覽量破2億，我們安排的'過敏測試對比圖'已經覆蓋全網。“

“謝先生，您肯定這些麵料合適歐盟標準？“她側身用糟糕中文問道，手指撚起坐位上的秀場手冊，封麵燙金大字寫著“漢派答覆·國潮高定“。

1991年7月5日，武漢國際會展中間。

“存候心，揚帆個人味承擔統統醫療費。“謝一揚將安娜塞進等待的奔馳車，對司機使了個眼色，“送密斯回香格裡拉，籌辦最好的壓驚茶。“

刺鼻的消毒水味袒護不了腐肉氣味。張鐵柱的機器眼切換成紅形狀式，掃描著走廊兩側的病房——每個門口都站著穿白大褂的“大夫“，他們鼓脹的腰間較著藏著兵器。

“這是創新工藝。“謝一揚向皺眉的安娜解釋，“我們複原了明朝草木染技法，這類紅斑是天然染料的特性。“

......

“全數帶走。“他對著火苗輕聲說，“一個都不能留。“

江水淹冇了統統。橋上路過的司機們誰都冇重視到，那輛水泥罐車的司機戴著和張鐵柱同款的機器手套。

“她人呢？“

......

謝一揚轉動著左手尾戒——這是用致癌麵料第一批次殘渣熔鑄的，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青綠色。“病院陳述？“

投影屏切換到微博介麵，一個藍V認證的皮膚科大夫正在科普：“警戒！這些微商扮裝品能夠毀容！“配圖決計恍惚了背景裡揚帆個人的LOGO。

“可惜。“謝一揚俄然刀鋒一轉，削掉蘋果頂端，“你忘了查這批麵料的專利號。“他切下一小塊果肉，遞到林珊嘴邊，“揚帆個人三個月前就把它讓渡給了鄭州一故州裡企業。“